一别十年,再见故人,时间缓缓倒流,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,白惜璟没有半点变化,就连看自己的眼神,依然清冷淡然。 上官清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白惜璟,她没想到白惜璟会突然下山,只是听司离提起,便想来这里看看。 “她来这里做什么?难道这么多年,还放不下你?”白少琴小声嘟囔,白惜璟转头看了她一眼,向上官清走了过去。 白少琴着急喊道:“诶,宫主,你干什么!” 竟然主动靠近上官清!让白朦知道,还想不想活了! 见宫主师妹不搭理自己,白少琴赶紧跟了过去。 “好久不见了。”白惜璟看着上官清,十年过去,上官清的容颜竟也没有任何变化,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沧桑,只是让她身上的雍华贵气更盛。 上官清微微一笑,“是啊,很久了,十年未见了。”瞥了眼满脸警惕防备的白少琴,问道:“这些年,你过得可好?身上的伤……” 她说的伤,是十年前司策刺的那一剑,白惜璟回答说:“有劳挂心了,我过得很好,伤,早已好了。” 上官清点了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 说完,再无语。 白少琴见两人默默相望,扯了扯白惜璟衣角,说道:“宫主,我们该去南绯山了。” 南绯山风景秀美,山涧溪水涓流,东南侧半山位置有个湖,水清澈见底,鱼虾成群,若是能在那里建一座山庄,以后,在九白山住厌了,可以搬去南绯山小住。 她们今日,就是去哪里查探地形,若是合适,择日便在那里动工建庄。 “嗯。”白惜璟应了一声,对上官清说道:“我和师姐有事要忙,今日,不便招待你。” “你们要去南绯山?”上官清望了眼隔壁那座山,笑着说道:“听闻每年的三四月,南绯山便会开满杜鹃花,平日,也是风景优美之地,不知道,能否让我同行,看看南绯之景。” 这还用问?想想都不可能同意。 白少琴刚腹诽完,就听到宫主说道:“可以。” 目瞪口呆。 宫主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吃错药了? 白惜璟忽视师姐吃惊疑惑的目光,抬手说道:“这边走。”和上官清同时迈开步子向南绯山走去。 大殿正位,白朦正襟危坐,左手伏案,右手握笔,一脸严肃地写着什么,而坐在正位旁边横摆案几后面的白酒,几番欲言又止,在解决完所有事务后,忍不住问道:“师姐,师父和宫主去南绯山做什么?” 白朦头也不转地回答说:“听师父提过一次,好像要在那边建庄。” 建庄?白酒起身走到白朦身旁,“师姐,我们在这里不是住的好好的吗?为什么要在那边建庄?” “师父大概是怕我们在九白山待厌烦吧。”想到师父,白朦笑了起来,师父真是可爱的紧,竟然会怕她厌倦九白山,厌倦她。 看大师姐笑的样子,就知道她在想宫主了,白酒跟着想念师父,轻叹了口气,和师父分开不过一个时辰,好想她啊。 听见风声,厉声呵道:“什么人?” 一个暗红劲装女子出现在案几前,看了眼白酒,抱拳对白朦说道:“少宫主,上官清来九白山了,在三道关外遇到了宫主……” 话未说完,白朦放下笔快步走了出去。 白酒看了暗红劲装女子一眼,刚刚她提到上官清的时候,大师姐脸色都青了,这会儿准是下山找宫主去了。 犹豫了下,跟着离开了大殿。 羊肠小道,白惜璟和上官清并肩而走,就再没有多余的位置给白少琴了。 白少琴一脸怨念地跟在两人身后,实在不明白,宫主师妹怎么对上官清的态度转变那么多。 难道宫主和上官清暗中有来往? 想到这个可能,白少琴浑身不舒服,连带着看白惜璟的眼神也不好了。 若是真敢对不起白朦师侄,白朦不出手,她也要先千刀万剐了白惜璟。 “南绯山的风景,果然不错。”上官清浅笑,“若是有机会,惜璟可以去姑鸣山,看看我那儿的风景。” 感受到身后的怨气,回头说道:“少琴姑娘倒是每年都会去望白山庄一趟,和司离把酒言欢。” 白惜璟跟着回头看了白少琴一眼,故作不知地问道:“是吗?” 其实师姐去望白山庄的事情,她一清二楚。 什么时候去,和司离做了什么事情,她都清清楚楚。 不仅是司离,就连上官清这几年做的事情,她也全都知道。 她知道,但是小徒弟不知道,白酒也不知道。 白惜璟看到由远而来的小徒弟和白酒,停下脚步,转身等着她们。 等她们走到跟前,淡然问道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 白朦挑眉轻笑,“听闻公主殿下来了,徒儿怕师父一个人招待不过来,就过来了。” 下山才一会儿的功夫,撬墙脚的人就来了,不好好看着师父,被撬走了怎么办? 白惜璟读懂了白朦的眼神,牵住她手,无声安抚她,除了你,谁都撬不走。 “好久不见了,白朦。”上官清的目光在白朦脸上扫过,很快落在了白酒身上,“无凤宫果然是出美女的地方,这位姑娘是?” “她是白酒。”白惜璟回答道。 “真是女大十八变,认不出来了。”上官清感慨,想到司离从九白山回来后,脸色一直不太好,再看白酒和白少琴亲昵的样子,猜测白酒和白少琴在一起了。 试探说道:“方才说到少琴姑娘和司离把酒言欢,白酒姑娘若是有空,可以和少琴姑娘一起去望白山庄作客。” 师父和司离把酒言欢?白酒温雅浅笑,不动声色道:“好,若是有空,定随师父一起去和司离姐姐畅饮。” 回答的合情合理,没有流露出半点吃醋的样子,让人看不出两人的关系。 白惜璟看了看小徒弟和师姐,对上官清说道:“改日再看南绯山,下山吧。” “好。” 下山和上山完全是两个样子,孤家寡人的白少琴,和白酒并肩行走,白惜璟和白朦的手自牵在一起后就没有分开过。 而上官清,一个人跟在她们身后。 到了三道关,白朦一改清冷态度,笑盈盈对上官清发出邀请:“公主殿下,要不要上九白山坐坐?” 上官清看了眼白惜璟,摇了摇头,“不了,改日再来吧。”拱手和几人道别。 看着上官清离开的背影,白朦掐住师父柔软的腰肉,笑眯眯看着她,“师父,不和徒儿解释解释,这什么情况?” 白少琴落井下石,说道:“白朦师侄,我可以作证,这一次不是上官清主动和宫主说话的,是宫主主动走向上官清……” 话未说完,一把被白酒拉走了。 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小白酒,一脸不高兴。 至于原因,一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师父滚床单,是因为师父喝醉了,而师父曾多次和司离把酒言欢,再想到她和师父欢爱后,师父并没有流血,她很难不怀疑,师父是不是在某次喝醉酒之后,被司离给糟蹋过了。 若真是这样…… 真是这样的话,她除了气炸了,还想杀了司离! 白惜璟抬手按住白朦的手,一脸坦然地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:“我和你师伯出了三道关,便看到了上官清,多年未见,聊了两句,她想去南绯山看风景,便带她一起去了。” “师父,你对上官清的态度,很是暧昧。”白朦将师父揽进怀里,“你和她私下有联系?嗯?” 瞥了眼关楼上的弟子,她不介意当着她们的面惩罚宫主。 “没有联系,只是知道这些年她都做了什么罢了。”抬手捧住小徒弟脸颊,“她性格变了,不是以前那个纠缠不清的她了。” 白朦勾唇,“师父的意思是,喜欢现在这个她了?” “我可没……唔……” 白惜璟闭上眼睛,任由白朦放肆。 绵长的一吻结束,白朦挑起她下巴,说道:“以后,就待在徒儿身边,不准离开半步。” 白惜璟脸颊泛红,余光瞥见弟子们正在偷看她们,拿开白朦的手,正了正脸色,说道:“不可放肆。” “回去还有更放肆的。”白朦挑眉,牵着她回无凤宫。 先她们一步回宫的白酒和白少琴,此刻正在床榻上解释把酒言欢这件事。 “师父,你……你有没有和司离做过什么?”看着身下的师父,白酒心柔软得一塌糊涂,也难过得一塌糊涂。 不管师父的第一次是不是她,她都会爱师父,可…… 可师父单身了几十年,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过,思来想去,最有可能就是喝醉酒被司离拿走了。 那个禽兽! 被白酒压在身下的白少琴,压根没想到她的小酒儿竟然在想她的第一次,回答说:“我和司离喝过酒,仅此而已。” 抬手掐了掐白酒的脸颊,“怎么,师父和别人喝酒你也会吃醋?” 这醋劲,都快赶上白朦了。 白酒咬唇,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,可若是不问,心里闷得厉害。 “师父,你第一次,是和谁?” “第一次自然是和你了……”白少琴反应过来,白酒这是在怀疑她的忠贞,联系之前的问题,白酒是怀疑她喝醉酒和司离做了什么,怒推白酒,呵道:“混蛋,给我滚出去!” 看师父反应,白酒知道自己错了,扑回去抱住师父道歉:“师父,白酒错了,白酒……” “出去!”白少琴推开白酒,“你不出去?那我出去!” 白酒从身后抱住白少琴,死死抱着不放,说道:“师父,我知错了,不应该没有落红就怀疑师父的第一次不是给自己,我只是吃醋有人得到过师父,没有半点嫌弃师父的意思。” “不管师父和谁有过什么,现在和未来,师父都只能属于我。” 白少琴做深呼吸平复心情,说道:“平生我只喜欢过两个人,一个是阿璟,一个是你,而我的身体,从始至终,只有你得到过。” “师父,你还喜欢宫主啊……”白酒将白少琴掰过来,委屈巴巴,“师父,你能不能只喜欢我一个人?” “转移话题?你刚才不还在怀疑我的第一次?” 白酒低下头,小声说道:“师父,我错了。”一开始她并没觉得什么,那东西上了年纪自然会没了,师父都快四十了,又是练武之人,练武的时候没了很正常。 只因今日听闻师父和司离喝过酒,才会胡思乱想。 瞧这委屈小媳妇样儿,白少琴抓住白酒衣襟,把她拽到床上,说道:“道歉什么的,来床上!” 喜欢师父,我喜欢她(gl)请大家收藏:师父,我喜欢她(gl)更新速度最快。(记住本站网址: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