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因为某些缘故被沈嫔嫌弃了,沈嫔现在不开心,连靠近都不让了? 啊这… 周德舜快速后退一步,两只手搅在一起,反复揉搓,心中五味杂陈。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呢? 周德舜本能地觉得不可能,一定是自己理解错了。陛下从小便是样样拔尖的优秀人物,文韬武略,无一不通。平日里,更是时常锻炼,还… 各种萧辞钰的优点一下在周德舜脑海中乍现,他默默盘点了一通,但点到最后,他忽又发现,这和那回事,好像没什么关系。 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那是天生的,与后天精通的这些,根本没有关系… 思及此,周德舜又忧虑地垂下头来。 旁边守在门口的内侍见他看了眼门缝便性情大变,不由跟着紧张起来。 偷偷摸摸地挪到周德舜身边,便小声向他请示:“周总管,陛下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?” 猛地被身边声音一惊,周德舜霎时回过神来:“我问你,里边儿这样闹腾多久了?沈嫔对陛下…是什么态度?” “这…”内侍垂首,“陛下的事,咱们做奴婢的哪儿敢听…” 御前伺候,讲究的就是眼瞎心盲。 除了吩咐得老老实实地听着,别的事情,便权当什么都不知道。 否则,自己这颗脑袋,恐怕就得跟脖子分家了。 周德舜自然也知道这道理,但眼下这情况… 咬咬牙,他还是催促:“让你说你就赶紧说!别磨磨蹭蹭地,误了大事!” 大总管着急,内侍也不敢怠慢。 一瞬惊惧后,他便一五一十地把情况说了:“刚开始,两人相处还算和睦,但后来…后来因为陛下觉得沈嫔嫌他小,便与沈嫔闹起来了。 “至于沈嫔…起初还能敷衍一下陛下,现在…” 现在两人抱作一团,做的尽是些亲密事,他就算是挨过一刀,也不敢往里乱看。 眼睛若是不安分,是会连累脑袋的! 内侍不说话了,周德舜也陷入了一阵沉默。 方才内侍所言,似乎印证了他的猜想。无论是陛下的诉苦,还是沈嫔的嫌弃,似乎都… 而且,两人在一起这么久,也没有圆房这回事… 周德舜越想越多,思绪也越来越乱。 直到萧辞钰二人在里间闹够了,推门而出,他方才被那“吱呀”声惊醒,重新找回思绪。 “拜见陛下,陛下吩咐的事,奴婢已经全都办好了!” 因为思绪混乱,他脑子都有些不灵光。 出口的声音,也比平常高了几分。 “你怎么了?”萧辞钰诧异地看向突然变得奇怪的周德舜。 这人神色慌张,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什么情况? 萧辞钰第一反应,便是敛眉看向他:“是出什么事了吗?说!” “没、没事…”周德舜磕磕巴巴地解释,“奴婢就是…就是来回跑了几趟,有些喘。惊扰了陛下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 关于方才的猜想,他哪儿敢正大光明地说出来? 且不说之前因为大胆猜测糟了主子多少嫌弃,就是这事本身,也不可说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