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千每个世界都在崩[快穿]! 小型的试验室内,玻璃器皿泛着冰冷的寒,一名男子全身被紧缚于手术台上,在男子的右臂上连接着一根透明的输液管。 此刻暗色的鲜血,正源源不断的顺着这根输液管,被抽离到手术台旁的血袋中。 离手术台不远桌架上,摆放着好几袋已被密封起来的鲜血,就这一眼看去绝不下于800ml。 手术台边,枫清戴着手套,面含嘲讽的戏谑看着手术台上的人。 “哪怕是重活一世,呈亦莫你依旧还是这般狼狈。” 手术台上的呈亦莫面色微有发白,但那双眸却是如幕下深沉的大海,丁点窥不清所思所想。 “老师,在哪里?” “呵,老师?”枫清面上的笑容怪异至极,“你竟然会叫季晨濡为老师,呈亦莫难道你忘记了,当初可是你亲手杀了季晨濡。” 呈亦莫呼吸一窒,向来平静无波的瞳孔蓦地急剧收缩,放于身侧的拳也猛的收紧,这是他上辈子做的做错误的一个决定。 若誓言又似自警,呈亦莫一字一顿的道:“我,决不会再伤害老师一分。” 就在此时,门外一阵杂乱无章的声音伴随着拦阻声音响起,可不到三秒话就被打断,随之,实验室的大门被自外大力的推开。 实验室内正暗自交锋的俩人,几乎同时侧转过了头。 入眼所见人的瞬间,瞳孔同时紧缩。 季晨濡!!! 这瞬息的刹那,五年中,无数个日日夜夜被呈亦莫压抑的思念与情愫通通爆发。 追杀的,反叛的,放弃的,堕落的,疯魔的,毁灭的……曾经的种种画面,全部化为了不远那张朝思暮想的脸。 手术台上,呈亦莫红着双目死死的盯着那个人,像是想跨过时间的壁垒,看清他五年来所有亲自参与的点滴及所有细微。 那人憔悴了,眉头拧的更深了,以往总会挂在眸中的笑也没有了,可即便是这样,却无法改变曾经他短短月余来,那人在自己脑海深处,烙印下的点点滴滴。 老师,时隔五年,我终于再次见到了你。 在看清不远手术台上的呈亦莫,与不远处的袋袋鲜血时,褚景然的脸色蓦地变了。 来不及思考,他以最快的速度,冲到手术台边,将人手臂上的抽血管拔了下来,转身叱道:“你想杀了他吗!!!” 妈蛋,抽我家的血你有通知过我吗? 对于褚景然的话语与越界的举支,枫清丝毫不在意,反正于他现在来说,血液暂时足够。 笑了笑,他随意道:“对于末世惟一的光系异能者一直是如雷贯耳,听闻无所不医,这不就想见识下他是否能自愈。” 这种连骗三岁小孩子对方都会信的谎话,褚景然当然是不信,微稳了下心神,他冷笑道:“医者不自医。” “是啊,我也发现了,不过。”枫清面色骤冷。 “季博士可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,就这么闯进来,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么?” 紧了紧手指,褚景然知晓自己这次冲动了,故转移话题道:“为什么命令没有收回?” “我现在,又不想收回命令了。” 有了呈亦莫,他不仅能觉醒异能,还能要挟季晨濡,为什么要收回命令。 “你什么意思!” 对于褚景然眸蕴愤怒的质问,枫清不已为然,反而将视线放到手术台上,笑道:“季博士,听说这是您的学生。” 褚景然面色微变,“你想做什么?” “别紧张,我只想跟季博士做笔交易。”看了眼手术台上的人,枫清道:“拿您学生的命,换您手上所有的研究成果。” 褚景然动作僵住了。 身后,手术台上的呈亦莫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人挺直的背脊,眸中万千晦暗情绪流转。 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足足五分钟的等待,在呈亦莫眸色诡异的被暗色全部掩盖时,垂目的褚景然艰难的自喉间吐出一个字。 “……好。” 话落的瞬间,呈亦莫眸底暗色尽褪,目中徒留下的惟有情深的眷恋与露骨的痴迷。 老师,我就知道,你一定会救我的。 …… 虽然枫清暂时同意了褚景然将人带走,但为了防止出现其它意外,他派了整整近三十人组成的异能小队严加看管,将褚景然的住所护的如铜墙铁壁般密不透风。 不仅如此,还给呈亦莫双手双脚都上了禁锢环,抑止他体内所有异能的流转。 就着这般全身武装,呈亦莫跟着褚景然暂时回了他的住所。 将研究资料交予了江复千,对方才离开,转身褚景然看着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人。 想着传言中他被囚禁了整整两天粒米未进,疲惫的眸底流露三分复杂。 可再怎么复杂,作为一个好老师的他,还是贴心的进了厨房,给人煮了碗稀饭。 由于禁锢环的重量问题,呈亦莫的手连抬都抬不起来,无果下,褚景然只能动手给人喂。 沙发上的呈亦莫就这么看着面前人执着银勺舀好稀饭,吹凉了后,置送到自己嘴边。 那只执着银勺的手,对比以前消瘦了不少,却更显白皙修长,于灯光下泛着如珠玉般的细腻,在此情此景中说不出的动人。 就着这般美景,呈亦莫张嘴吃下了第一口。 口中虽是味同嚼蜡,但看着面前这个人,呈亦莫的心中却是距整整五年后,第一次溢着记忆中满足的充实。 接下来中,不管张嘴,含入,下咽,他的目光丁点不偏的盯在面前人身上,暧昧而灼热。 这般目光于身,让喂粥的褚景然时刻有种诡异的对方不是在吃饭,而是在吃他的错觉。 终的,在这般诡异的气氛之下,褚景然将一碗稀饭喂完,刚起身,自再遇后,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呈亦墨第一次开了口。 “老师,我喜欢你。” 褚景然所有的动作全部顿止。 熟悉的声音,熟悉的话语似停滞的年轮,跨过时空的壁垒将他带回到了那个颠覆他所有认知的夜中。 老师,我只是喜欢你。 五年了,整个世界都变了,除了这个人,除了这句话,除了这份心。 第一次,内心有种冲动,舍弃一切为自己活一次的冲动。 可还不待褚景然开口,头脑中蓦地跳转出吴易的模样以及那郑重无比的三字。 ‘我信你!’简单的三字,没有虚伪,没有利用,唯有真挚与信任。 而此刻透过呈亦莫的角度,正好看到人长长睫毛微眨间轻簌挣扎的弧度。 那张于柔光下泛着玉石般细腻光泽的侧脸,一如五年来,出现在他无数个梦中,令他魂牵梦萦,如何都忘不了。 “整整五年,每时每刻,我都在想着老师,每秒每分,我都想告诉老师,我喜欢你,我想亲吻老师,我想在老师身上……” “不要说了。”突然的出声打断了呈亦莫接下来更为露骨的话。 抬眸看了眼面前这个眼露执拗的男人,褚景然抓着碗的指尖泛着白,终的,他缓缓的转身。 “于我,实验与使命重过一切,所以……我不会喜欢任何人。” 他已无法独自抽身了,无法…… 身后听闻这句话的呈亦莫,整张脸顷刻全部阴沉了下来。 放下手中的碗,褚景然刚转身,一个黑影猛的袭进,躲闪不及的他被整个人都抵在了厨柜之上。 下一秒,一个泛着凶狠与执拗的吻袭卷了他的全部感观。 于人,褚景然不感意外,而真正令褚景然震惊不已的是,呈亦莫腕间的禁锢环竟然不!见!了! 口腔中对方长舌直入仿若无人之境,强势而霸道十足的侵袭着褚景然所有的敏感地带。 一秒回过神,褚景然开始大力的挣扎,可摆脱束缚的呈亦莫,哪是褚景然这个战斗力为负渣的人所能比拟的。 短短几分钟下来,褚景然就被蛮横的吻的腿软,被以手臂牢牢的禁锢于了怀中。 面前的他,湿润的眸底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,缺氧再加大力的挣扎,眼角染着一抹撩人的粉。 呈亦莫眸底是澎湃如潮急剧翻涌的深海,看着这般的他,再次对着人绯艳的唇吻了上去。 不同于方才的报复式霸道,这次的吻很温柔,缱绻的缠绵,袭进着人所有的感观,察觉到对方软舌抵抗力的愈发微弱,如贪婪的饕餮般,寸寸于他的小舌上汲取着只属于人的味道。 他的,他的,全部都是他的,包括这个人也是他的。 【这个伪圣母有毒。】 【我也觉得,】已成功崩成病娇了。 【那你怎么不告诉我。】 【嗯?】宿主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崩了么? 【口水的毒,我动不了了!!!】 ( ̄△ ̄;) 呃……这个,我真不知道。 十分钟过后,呈亦莫将雾眼朦胧的全身彻底的虚脱与无力的人,抵靠于厨台之上,紧接着,他朝着西南方向大吼了一声。 褚景然分明是看到了这个动作,可耳畔却没有听到半分声音的传来。 而若此刻能看到虚空中的景象,定能发现,自呈亦莫那句无声的怒吼中,一圈圈涟漪的水波以光速呈远迅速激射而出,不到短短一秒的功夫就传递到了近五十里之外。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五十里外的地面上,无数密密麻麻的丧尸排列整齐,犹如铁血军队。 波纹涤荡进丧尸群中,最前方一直将头埋于胸前的男子抬起了头。 那是一张几乎与正常人无半分区别的脸,但一个正常人会安全站于一群丧尸中? 显然不可能,那么男子的身份显而易见,高阶甚至有可能是王阶丧尸! 吼—— 果不其然,下一秒,男子张口发出一声不明的嘶吼,音落,就见他身后排排一直如雕塑般的丧尸‘唰’的声,猛的全部抬起了头。 紧接着,它们动了,若训练有素的军队,抬着整齐有序的步伐速极前进。 目标直击曙光! 短短不过半小时的功夫,曙光基地拉响了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。 丧尸潮来袭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