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伙人骑了自行车,已经没时间去撑船了，王夏芝深感歉意，姜双玲摇了摇头,“改天吧。” 反正现在已经搬到了山城,未来还无数子可以学习撑船。 今天跟这一群人去“骑自行车”，已经让小姜同志大开了眼界。 她虽然没骑单车,但她跟在旁边玩得十分开心，其他的嫂子骑了她的车,觉得些不好意思,知她是新搬来的，回来的时候送了些蔬菜瓜果给她。 姜双玲看这些嫂子一个个双腿都是细长细长的，心想在这里住久了，全都是锻炼出来的。 她回到家里，小晖晖啊啊呀呀地叫着要妈妈,姜双玲从赵颖华的怀里接过这个敦的小家伙，刚出生那会儿,才五斤多一点，这会儿都快奔着二十斤去了。 “啊啊啊啊啊啊呀？！” 小猪崽在她怀里拱来拱去，身体白白嫩嫩，小脸蛋肥嘟嘟的,脸颊边带着明显的两坨婴儿肥,崽子的眼睛很大，跟两个水灵灵的乌黑大葡萄似的,眨不眨的盯着妈妈。 姜双玲闻到了小崽子身上的奶香,在他柔嫩的小屁股上拍了两下，小崽子哼哼唧唧地抖着小腿，被抱起来的时候,就缩着像个小青蛙。 他已经开始长乳牙了。 “不准咬妈妈。” 姜双玲拍了下这个小崽子的脸，小家伙咧开嘴笑到流口水，一副很软很好欺负的样子，姜双玲一看他这傻兮兮的模样，顿时什脾气都没了。 尤其是着个胖崽子还长得像齐珩。 现在每次看见齐珩抱着小灰灰，姜双玲就觉得他父子俩在演喜剧片。 喜感了。 当齐珩板着脸面无表抱着跟他同款脸的傻儿子时，喜剧效果达到最顶峰。 崽子的傻笑能亲爸的正经脸带歪，正经的脸变得不正经起来，天然反差萌。 姜双玲是一位机智的小姜同志，每次一看到齐珩同志抱崽，她竭力伪装淡定，努力学习当年齐珩同志的狗表，才能成功憋笑。 等人走了之，背地里抱着孩子放声大笑。 “让奶奶跟哥哥舅舅陪你玩吧，妈妈要去做包子了。” 晚上姜双玲打算蒸包子吃，她在厨房揉面，刚回来没多久的齐珩突然冒出头来问，“晚上还学吗？” 他的语气清清冷冷，仿佛问着一件普通的小事。 还在揉面的姜双玲转头看他，觉得这狗男人的功夫修的厉害，居然还敢臭不要脸的主动来问这件事。 学费还没收够？收上瘾了是不是？ 姜双玲放下手中的面团，走到齐珩的眼前，抬手在他的脸上抓了一，留下三明显的面粉印子，“不学了，我已经学会了。” 齐珩皱眉：“……你确定？” “确定以及肯定，反正能不溺水就行了，姿势什的我可没要求。”说到这里的时候，小姜同志咬牙切齿地用手肘在他的腰上撞了一。 齐珩：“……” 姜双玲歪着头，“哥，我不学了你是不是很遗憾啊？” 他的鸳鸯浴要散伙了。 你回你的老庄，她去她的花果山。 齐珩诚：“点。” “你是危险分子，小姜同志为一个聪明机智的人群民众，坚决不跟危险分子待在一起。” 齐珩拍掉脸上的面粉，认：“我不是危险分子。” “说你是你就是，而且你最近越来越过分了，你怎可以用……”姜双玲说到这里卡壳了，再说下去，她岂不是在跟对窝在厨房里口述小黄蚊。 总之他的鸳鸯浴集团已经散伙了，坚决不跟这个危险分子一起孤男寡女待在水里。 “我怎了？” “你怎了？！你不愿意承认犯罪事没关系，咱直接进入下一程序，齐同志，来，请，劳动改造。” 姜双玲位置让给对来揉面。 “劳动改造吧，别想什乱七八糟的事了，消消火。” “你劳动改造，我以去跟隔壁的夏芝嫂子学撑船。” 初搬来的几天，每天都许多的事要做，尤其是收拾家里的院子，如今的小院比之前足足多了两倍多，她家种菜的地多了。 姜澈和齐越这俩小家伙帮着家里拔草翻地，这会儿正好是暑假，不用去上课，小崽子享受着在家里最的狂欢。 “妈，妈，挖到了蚯蚓。” “蚯蚓是帮忙松土的，放回去吧。” …… 姜双玲带着两孩子种菜，头上顶着一个大草帽，俩小崽子带着小草帽，其这帽子不戴没什关系，山城这边的照时间不长，但却十分闷热。 天天像是待在蒸笼里似的，皮肤都被闷得白里透红。 家里的晖晖小朋友正是黏人的时候，年纪轻轻爱热闹，喜欢被人包围着，谁抱他，他都笑，是一点脾气都没。 许是收到了哥哥和亲爹的影响，小崽子挺爱瞎哼哼唱歌，自己拿着小老虎，咿咿呀呀哼哼着唱歌。 亲哥齐越偶尔会陪着他一起唱。 此时的小姜同志更是会用尽自己一身的耐力去憋笑，憋完了一本正经地鼓励兄弟俩继续。 “唱得很好听，继续继续，妈妈跟着一起唱。” 如果齐珩同志能参与进他齐氏合唱团就更好了。 姜双玲就想着朝一能看到齐珩父子三一起大合唱，最好一起唱甜蜜蜜。 光是想想，就觉得那画面肯定令人永生难忘。 这会儿要是录音机就更好了。 他家的小猪崽已经开始吃辅食了，姜双玲给他做了些磨牙小饼干，没事用自己的小乳牙去啃一啃，消磨这个小崽子的精力，小家伙已经越来越探索世界的好奇心。 除了小饼干，还给做了鸡蛋羹、南瓜泥和土豆泥之类的，这个小猪崽，不愧是饭缸的儿子，是挺能吃的…… 他的能吃得到了亲奶奶的独家认证，“跟小五小时候一样，能吃。” 齐越：“……我小时候能吃这多吗？” “弟弟他吃好多啊！！！！！！”齐越小同志觉得他弟弟吃了奶就算了，还吃了好大一盆“泥”。 吃完了还吃小饼干，是吃个没停。 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挺羡慕的……他想一天到晚吃个不停。 赵颖华：“你跟你弟弟一样能吃。” 齐越：“咦？” “你比你弟更能吃。” 齐越：“奶，那我跟我爸还我弟，到底谁更能吃呢？” 赵颖华寻思了一下，回答：“你父子几个都挺能吃的，不分上下。” 齐越：“可我是老大，还是我齐老大更能吃，他一个是小二，一个是小五哦。” 赵颖华：“……” 姜双玲：“……” 姜澈眨了下眼睛，好奇地问自家姐姐，“阿姐，我小时候能吃吗？” 姜双玲些忧伤地摸了下姜小弟的脸，“阿弟，这个答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？” 他姜家没饭桶基因呢。 不过小姜弟弟最近吃很多，可能是被就近影响了。 最近给齐晖小朋友做辅食的时候，齐越和姜澈这两个崽没忘来蹭吃的，土豆泥什的，他爱吃。 姜双玲让这三一起磕“泥”吃，许是一起吃比较香，小晖晖同志原本更爱吃奶，然而跟哥凑在一起啃泥，觉得大家一起吃的东西更好吃。 这可能就是盲目从众的效应吧，不懂事的小崽子不能免俗。 只是他吃的泥跟哥哥的加料泥不一样。 隔壁老王家的王云生小朋友，最近喜欢来他家玩，姜澈、齐越与王云生的年龄相差不大，据姜双玲跟王夏芝那边听到的，他说不定下个学期还在一个班上课。 “小姜阿姨，我来玩啦！！！！”王云生小朋友长得跟他亲爹一样，虎头虎脑的，剃着个干净利落的小平头，奈何他妈的手艺不好，给他薅秃了一块在面。 王云生自己看不到，于是不怎介意。 而姜澈和齐越两个小同志的头是姜双玲帮他剪的，姜同志从未失手，每次给他剪完了头，这两崽都会在镜子前自恋一会儿。 多照照，阿姐（妈妈）给剪的好看。 毕竟是学美术出身的……多才多艺。 姜双玲觉得自己洗剪吹杀马特可能驾驭不了，但是剪个普通的头，那叫一个“杀鸡用牛刀”。 姜双玲煮了一锅土豆泥，不加什料的天然纯泥喂给小晖晖同志，而姜澈和齐越的则加了酱料又给煮了一遍，几个小朋友加上王云生围在一起搓泥吃。 是吃的土豆泥。 姜双玲还给他煎了几个土豆饼，夏天的大西瓜从井水里捞出来，给切成小三角形，叠成一盘端给他。 香香的土豆饼获得了一致好评。 “齐越，你妹妹吗？”王云生小朋友问。 齐越：“没。” “以我想娶你妈妈那样的做媳妇儿。” 齐越：“……？！” 齐老大同志暂时还从没想过娶妻生子这回事。 “你以妹妹告诉我。” 齐越：“不，我只弟弟。” “你妹妹，我可以给你当妹夫。” 一旁路过的姜双玲：“！！！！！！！！” 隔壁的老王同志是怎教孩子的呢？！ 怎年纪轻轻就能想那多。 齐越一脸嫌弃：“不要！！！！！” 被拒绝的王云生小朋友继续啃泥。 他三吃完了之，一起跑出去玩，谁知被何嫂子家养的三只大白鹅追着跑，王云生习惯了走着山路，对周路况十分熟稔，显然对抗大白鹅的经验，听着秃脑门溜了，齐越第一次被大白鹅追，是跑的很利索，就是屁股被薅了下，而姜澈小朋友被大白鹅追着，差点被追哭了。 “阿姐！！！我被咬了呜哇哇……” “齐老大被咬了屁股！！！！” 齐越就跟我拍了屁股的大猫一样跳起来，反驳：“才没咬我！！！！！！” 姜双玲：“……你被什咬了啊？” “鹅鹅鹅……” 那是人家何嫂子家养的战斗鹅。 “妈，我想养鹅。” “阿姐，我想要大白鹅。” 姜澈和齐越这两崽被追完回家，跟姜双玲说家里想养鹅，他眼馋战斗鹅的威力。 “那你不养兔子的吗？”姜双玲问他。 前特种兔，现战斗鹅。 “养！” 家里养了几只鸡鸭，两只兔子，现在又多了两只小白鹅，这白鹅崽是姜双玲上何大嫂家要的。 两只小鹅摇着屁股在他院子里走。 战斗鹅血统！！！！ 家里多了鹅之，这两个小崽子天天在院子里念“鹅鹅鹅，曲项向天歌，白毛浮绿水……” 差点连小晖晖同志受到了影响，跟着一起“呃啊啊额……”，自创的节奏自创的音调，但能看出是在模仿哥哥舅舅的声音。 齐越和姜澈觉得这样不对劲，“晖晖，叫哥哥。” “叫舅舅。” …… 反正不能一开口就喊“鹅鹅鹅”。 就连姜双玲都开始点危机感，多费点功夫教小崽子叫妈妈，“崽啊，叫妈妈，妈妈哦。” 小崽子一双大眼睛圆溜溜地盯着妈妈，张开小嘴，露出一口小乳牙。 “啊嘛咿呀啊？” 姜双玲去跟王夏芝学撑船。 两人站在竹排上，一人一根竹篙，王夏芝笑着：“很简单的，你别乱使力。” 姜双玲尝试了下，要是不会的话，很容易原地打转。 “你别，这样，对，就这样，很简单的，下次换哪种船试试，我带你上哪种带篷的船，是这样……” …… “谢谢你啊，嫂子。”姜双玲东搞搞西搞搞，勉强算是学到了一点敲门，她能撑着船往前走了。 这个的确不算难，就是还挺累手的。 “你是紧张了，使力不对，放松些，对，就这样自然地推出去，那就不要什力气了。” “换我来……对，就这样，你看看。” …… 两人一边学一边闲聊，王夏芝拿着杆子，回过头来看眼前的姜双玲，“你家齐团长看起来很正经的一个男人，这种男人靠谱啊，不像我家的，我天天想抽他。” 姜双玲：“……” “没多正经。” “的啊？他看着不像是会开玩笑的。” “小姜，你时候会想抽他吗？” 姜双玲：“……时候会吧。” “为什？他会故意惹你生气，我看齐团不像是这样的人。” 姜双玲一摊手，“天下乌鸦一般黑。”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。 姜双玲跟着王夏芝学了几天撑船，一天早出晚归的，差点齐珩给熬出怨念来，晚上回家吃饭，吃不到媳妇儿做的饭菜，没鸳鸯浴的福利就算了，现在连菜都没了。 “放心啦，我觉得我快学会了。” 姜双玲已经掌握了技巧，已经能模样地撑船了，就是没什际独立的操经验。 她搓了搓手，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是个考取了驾照的习期新手司机。 新手司机上路，总需要多锻炼锻炼的。 一个考取了驾照的女人，姜双玲遗憾自己缺了个墨镜来显摆威风，这会儿已经取得了王夏芝那认证的驾驶资格，拿到证的第一件事…… 当然是带着自家老去兜风。 嚯嚯谁都不如先嚯嚯齐珩。 姜双玲那叫一个豪气万丈，“齐同志，明天小姜同志开船带你一起去山城办理务。” ——种带人去兜风的调调了。 齐珩：“……好。” 新手司机小姜第一次告别师父独立上路的时候，她还给自己搞了一套特殊装扮，穿了条杏色的短衬衫，底下是蓝色七分裤，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，肩膀上垂着两麻花辫，俏丽的小脸蛋上仿佛能掐出水来…… ——活脱脱就是个新鲜出炉的江上渔女。 “哥，上船吧，这船我找人借的，还带蓬呢……”姜双玲觉得初次带自家男人去兜风，当然不适合坐竹筏啦，交通工具得升级一下。 她搞了个一叶小扁舟。 齐珩看着眼前的带蓬船，嘴角微微抽了下。 姜双玲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小扁舟上的那个“蓬”，这个小扁舟确很小，虽然带了蓬，这个蓬很小，齐珩这身要是缩在那个蓬里…… 大概会非常局促吧，点为难这个蓬了，哦不，是为难她家男人的大长腿了。 “没事的。”姜双玲安慰他：“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坐进去啊。” 齐珩：“……” 他没打算坐进去。 “哥，你站在那边船头，跟我一起吹江风。”姜双玲暗搓搓地催促齐珩同志上贼船。 这可是货价的上“贼”船。 齐珩站在岸边没动。 姜双玲握紧了手中的竹篙，再接再厉，怂恿：“哥，你难信不过姜妹吗？” “快上来啊哥。” 齐珩闭了下眼睛，走上贼船。 姜双玲开心地笑了下，这男人上船之，就等于给新手司机上路加了一保险栓，哪怕半路翻船了没得事。 翻就翻吧，丢脸是丢脸在自家人面前。 嚯嚯的是自家人。 姜司机没任何心理压力。 而且姜双玲觉得她的这个小扁舟，在这个年代等同于以的敞篷跑车了吧。 她这是敞篷船。 带男人去兜风，可级了。 “走喽。” 姜双玲正式开始带着自家男人的兜风之旅。 事证明，她还是点水平的，起码她的小扁舟在江上正常行驶，两岸的青山随着江水的波涛不停地向退去，两人一舟在碧绿的玉带中前行。 江风吹拂着鬓角的碎，姜双玲手握着竹篙，她松开一只手，将头撩到耳，竹篙出水时带来一阵水花声，又沉了下去。 她看向前面站着的齐珩。 男人在船头，长身玉立，江风拂动他的衣角，贴在身上的衣服在风中勾勒出他如松柏般的身形。 姜双玲忍不住在心里遐想，觉得现在这一幕，像不像是江上渔女和军官的初遇。 她都能脑补一个浪漫且悲的故事。 比如说浪漫的初遇，朦胧细雨，送伞，分别，家人的阻挠，千里的距离，生离死别…… …… 然而际上，他是要去城里买菜。 对，不仅买菜买肉还买点布。 姜双玲：“……” 摸着口袋里的各种票票和小本本，脑海里浪漫的故事立刻变成了普通的柴米油盐。 渔女已经跟她的军官过上了养娃的鸡飞狗跳子，早上出门的时候，院子里还挂着崽子的尿布，两个熊娃追追打打，婆婆抱着小家伙看他俩出门。 一瞬间就杀死了所浪漫氛围。 姜双玲唏嘘，观众大概不想看这样的故事。 “哥，到了，咱下船吧。” 七十年代特殊的敞篷跑车已经抵达了目的地，全程并没出什车祸，平平安安的上了岸。 姜双玲不仅是带她家男人出来兜风当小白鼠的，同时是充当一下劳动力，帮忙拿东西。 他在城里逛了逛，买了布，又买了肉，还买了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东西，全是齐珩拉着，姜双玲空着手领着身边的男人到处乱逛。 她这回算是山城逛了个彻底，走不动没丝毫压力的让齐珩同志背着她回去。 “哥，走不动了，你背我回去。” “嗯。” 齐珩嗯了声，将她背在了身，姜双玲这会儿不想逛了，让他背着自己去码头。 她抱着齐珩的脖颈，手上帮拎着些东西，在心里美滋滋的想，如今在山城这种地，还学什骑自行车啊，还是骑老最幸福，不费力气，多快好省，全程自动化，而且还是智能的！！ 这一次回程，齐珩没站在那边船头，而是与姜双玲待在一起，肉啊菜啊布啊之类的随意放在船上。 “哥，要不你还是它放里面吧。”小姜同志觉得个蓬，起码要利用起来，才不会浪费这个蓬。 齐珩：“……” 齐珩去东西塞进蓬里。 人没享受到蓬，东西先享受到了，不过敞篷什的，当然更级一些。 “希望别下雨吧。” 姜双玲在山城里走了一圈，已经很累了，回程的路上没什力气划船，幸亏她齐珩带来了，最是齐珩撑船带着她一路兜风回去。 彼此的角色互换了下。 姜双玲手撑着下巴看男人撑船，觉得船的速度比来的时候快多了，看来她这个新手司机还是得多练练。 “姜妹。” “怎了？” “件事想告诉你。” “说。”姜双玲心里打了个抖，看了看周的江水和两岸的青山，莫名感觉到了一阵不安的危险，令人心里毛毛的。 就怕齐珩同志告诉她要翻船了。 应该不至于吧。 “你还是直接说吧，不要卖关子。” “你想当美术老师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