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热好热……”齐越和姜澈以及王云生三个人在院子外面喘着气,个个额头上闷出汗水,小脸粉扑扑的,停下来的时候,头顶简直在冒烟。 这时候听到山脚下说有人买冰棍,几个小崽子分开手一起跑回家钱买冰棍去。 姜双玲指下零钱罐,“自己去拿吧,妈,你吃吗?” 赵颖华摇摇头。 齐越和姜澈两小同志一人摸一毛钱,扑通扑通发挥平生最快的速度去买四根冰棍,五分钱一根,一人两根,左右手各拿一根。 回来的时候,这边舔一舔,那边也舔一舔,两人的头顶部冒烟,变手中的冰棍在冒烟。 “阿姐,你尝尝吗?”手里的冰棍甜滋滋的,清凉带着甜味的冰水在嘴巴里化开,非常能解暑。 “我不吃,你们吃吧。”姜双玲已经过爱吃冰的纪,家里也就是这一个大火炉带着两个小火炉,一天天的火气旺盛,还能吃冰。 “妈,那我就自己吃。”齐越一手一根冰棍站在电风扇前,迎面的风吹得面前一片清凉。 吃一根冰棍太棒! “嗝?妈?!”姜双玲抱着小晖晖这个日渐灵活的小家伙,从自己的母亲怀里探出头来,睁大眼睛,好奇地看着那边吃冰的哥哥和舅舅。 嘴角的口水往下流。 “妈妈!!”小家伙的腿微弯地站在姜双玲的膝盖上,转过头来,伸出小手试图去哥哥和舅舅在的地方,“啾啊啾!哥。” 差不多已经降温的齐越和姜澈听到小晖晖的声音,拿着手中啃半块的冰棍跑过来,看着圆咕噜大眼睛的弟弟,好奇道:“弟弟,你也想吃吗?” 姜澈在冰上咬一下,只堪堪留下两个牙印,“好吃呢……” 齐晖小同志睁大眼睛,嘴角晶莹的口水往下流,哥哥和舅舅带着冰棍走来之后,空气里有股冰冷的香甜气息。 小家伙发出想吃的野望:“……次?” “阿姐,能给外甥吃吗?” “不行,小晖晖还小,不能吃冰棍。” “乖,看着两个哥哥吃。” …… 小晖晖同志看着眼前两人人吃冰不给吃,瘪着小嘴难过地哭起来,“呜哇哇哇……” “崽,你还不能吃。”姜双玲抱着儿子哄哄,给喂别的东西,还哭得难受,小爪子不断伸向自己的舅舅和哥哥。 吃冰!! 姜双玲给喂一碗蛋羹,小晖晖同志一边哇哇干嚎地哭几声,一边张嘴吃蛋羹,吃完三根还给吃完一碗南瓜泥,等到舅舅和哥哥冰棍吃完之后,还嚎着想继续吃。 这个贪吃的小家伙也就是打雷不下雨,光在那里嚎一边,身上没什么汗水,眼角也没有眼泪的痕迹,可是那粉嫩的婴儿嘴唇确实瘪着,小脸皱在一起,哭着闹着吃。 “哎哎,次,次次次,嘛……” 姜双玲拍着的背来哄,心想齐珩那家伙小时候应该没这么难搞吧,儿子也太能,“乖崽,听话,来继喂你吃,别哭。” “等长到哥哥这么大以后再吃冰棍好不好?” “乖,张嘴,妈妈喂你吃瓜瓜。” 好说歹说,才哄着这个小家伙小肚子填饱,吃完之后,还扯下姜双玲的衣服,喝着饭后奶睡觉。 姜双玲:“……” 她有点怀疑这个小家伙一岁不到就已经学会骗吃骗喝的。 这个骗吃骗喝的小崽子不仅学会乱七八糟地鹦鹉学舌,嘴里妈妈爸爸哥哥按照心情蹦,还喜欢各种爬来爬去。 就跟一只毛毛虫似的,特别喜欢爬,而是爬得十分利索。 姜双玲给在小竹床上铺一层兔毛毯,毯子上又盖一层布料,让这个小家伙在上面尽情地爬来爬去撒欢。 她还给这个小家伙做一只小兔子和小老虎以及大鹅挂在一旁,这个崽子就在小床上表演拳打小老虎,脚踢大鹅,一屁股蹲坐在小兔子身上。 实在是活力十足。 嘴里“哦啊奶奶妈”之类的叨叨个不停,时不时还遛鸟撒个童子尿,坐在自己的小床上,简直就是个霸道总裁崽,流着口水望着妈妈吃的,吃完继续撒欢…… 虽然这个小崽子爬过来叫自己妈妈的时候,姜双玲感觉心里像是吃蜜一样甜,但她也同样觉得们家小晖晖有小魔鬼的天赋。 小竹床上的东西全给你丢,哪怕拿绳子绑在床头的小柱子上,也它扔出去,就更别提当你一眼没看住,又什么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。 你是教育这个小家伙,还会报复性地小乳牙咬人。 “小晖晖,这个不能吃……” 姜双玲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大,突然开始怀念最初那几个月不会说话也不会怕,老老实实在襁褓里安安静静的吃奶机器人。 这会儿能动之后,令人头皮发麻,只是会爬就自己弄这样,等些天这个小家伙是能走,那得多少人跟着才行, “妈?”姜双玲转头问赵颖华,“我哥小时候有这么调——有这么活力四射吗?” 赵颖华:“……没有吧。” “小五小时候安静,是个好带的孩子,比两个哥哥好多,吃饱就睡。” 姜双玲:“……” 她低头看看儿子小晖晖,小晖晖被妈妈揪住乱动的爪子,一双干净澄澈的乌黑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母亲。 这个崽崽之前也是吃饱就睡,跟个小猪崽似的,等到这个月份,又跟基因突变一样,开始乱搞乱爬。 而且还总想着从长辈的看护下越狱。 “我哥小时候就不乱爬乱走吗?” 赵颖华:“……爬吧,小五好像喜欢爬着绕小床转圈。” “最好旁边扯两根红色带。” 姜双玲震惊:“还能这样?!” “红丝带拉直。” 姜双玲将信将疑地本着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”的态度,小崽子之前的的混天绫连带着别的红布绑在小竹床的边缘,做完这些事情后。 姜双玲沉默十秒钟。 她看着床上那些古古怪怪的红线,觉得自己像是在搞什么仪式,如果的是什么仪式的话,那么一定就是管崽仪式。 小晖晖同志被放在仪式的中央,开始兴致勃勃的绕着竹床爬来爬去,终于没有想着从竹床上越狱。 赵颖华惊讶:“居然还是像爸爸。” 姜双玲:“???!!!” 原本婆婆不是在逗她? 是什么奇妙的原理呢? 姜双玲捂着自己的额头,看着在那红圈圈里爬来爬去的小家伙,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收服红孩儿的观音,再给她们家小崽子穿上红肚兜,额头上点个红痣,那就更像。 姜双玲:“我哥小时候为什么这样?!” 赵颖华: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 姜双玲:“……”她突然觉得她的婆婆也是个有故事的母亲。 不过,因为知道孩子爸也是这样后,姜双玲大概觉得这父子俩从小就喜欢红色吧,不然也不会追着在红色的圈圈里绕来绕去,她以前看过少儿频道,说是幼的儿童最喜欢鲜艳的色彩,比如红黄蓝之类的。 因此少儿节目的主持人也才打扮格外夸张且颜色丰富。 她们家小晖晖同志看来是喜欢红色,以前姜双玲给做得红肚兜哪吒装扮正好能安抚。 为逗孩子玩,陪着她们家精力丰富的小崽子消磨体力,她去弄一小块红布,红布拿在手上,冲着小晖晖同志招招手,小家伙立刻瞪着眼睛追着她手上的红布爬。 姜双玲就带着一起在竹床边上绕圈圈。 “咿?”小家伙伸手去抓,却又抓不到。 “嘛!”有些愤愤地呀小爪子拍下竹床,流下一丝晶莹的口水,继续向前爬过去。 姜双玲看着她家崽崽爬过来,着实汗颜比,总觉得们此时的状态不对,是母亲带着孩子玩,手里却拎着一块红布,这场景画面活像是在斗牛,可别人是斗牛的话,那她这会儿就是在“斗崽”。 这画面太好玩,只是可惜,小晖晖同志玩个小时候,就不愿意继续玩这个游戏。 只是一屁股坐在竹床上,流着口水绞自己手上的“混天绫”玩。 姜双玲:“……”看来是的喜欢红布。 姜双玲去弄一块红布,快速地给齐珩,齐越还有弟弟姜澈做一条红内裤。 等齐珩的回来的时候,姜双玲红内裤抛给。 齐珩拿着手中的红内裤,皱着眉头:“……怎么?” “给你回忆童。”姜双玲窃一声,跑出去看两个孩子,两个崽子也收到来自姜双玲的爱心红内裤。 她也问过赵颖华不,赵颖华奇怪的一下后,说不。 齐越和姜澈这两个崽给面子,直接换上小红内裤,毫不害臊在家里穿着红内裤溜达。 齐越抓下自己的红内裤,“妈,好像有点大。” 姜澈:“像掉下来一样。” 姜双玲安抚们,“没事,特意给你们做大一些,能穿久点。” 这可是能回忆童的锦鲤红内裤。 崽子们穿上自己的新红内裤去上学,姜双玲也终于在第二周去学校上美术课。 她旧书本捧在怀里,跟两个小崽子一起走出院子,这天的山雾重,院子四周仿佛飘着一层仙气似的,远处的地方一片茫茫,什么也看不。 只有身边的几米也没有被山雾笼罩。 “好大的雾啊!!” “大雾!!” …… 两个小崽子惊呼,姜双玲也被眼前的大雾给震惊住,隔壁的王云生跑出来,后面只能听王夏芝骂骂咧咧的声音:“你出又去拔鸡毛,你拔鸡毛做什么?!” 这一阵怒骂声之后,姜双玲几人面前雾中透出一个人,是虎头虎脑的王云生,后面的那块秃斑差不多已经长好。 齐越好奇:“你拔鸡毛干嘛?” 姜澈同样好奇:“……?” 王云生手里拿着一小片鸡毛,“我弄鸡毛信。” 姜双玲:“……云生你家没有鸡毛掸子吗?” “鸡毛掸子上面的鸡毛不正宗,我妈拿鸡毛掸子揍过我,我爸说着鸡毛掸子是血,已经称得上神兵利器。”王云生有模有样地学着自己爸爸的语气。 姜双玲一头雾水:“血的鸡毛掸子不好吗?” “我怎么能打我的鸡毛做鸡毛信呢?我爸爸说就该去踩它几脚。” 姜双玲汗颜:“以你就去拔活鸡的鸡毛啊?” 王云生点点头。 “那你寄给谁?” 王云生鸡毛黏在自己的胸口,“我谁也不寄,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大英雄。” “之前我爸爸醉酒跟人说,嘴上毛办事不牢,我现在胸上有毛,做事就厉害。” 姜双玲:“……” 她不知道该不该鼓掌,小朋友的逻辑的棒呢,还能自圆其说。 也怪不得王夏芝给气得跳脚。 跟小家伙们相处,就该佛系一点。 不然她家还有三个男孩,那就等着头皮发麻,姜双玲深深地吸一口气,缓缓地吐出来,小孩子的事情,童言忌,不伤大雅。 但是莫名其妙的,她突然开始为自己将来的小学美术老师生涯感到一阵担忧。 教小学生的日子似乎不会好过。 姜双玲:“……” 往好处想想吧,起码她不是班主任。 王云生指着自己胸口的鸡毛向齐越和姜澈炫耀道:“你们回去拔鸡毛吗?” “不。”齐越小同志一口回绝。 姜澈也摇摇头。 王云生奇怪道:“为什么?” 齐越:“我只想杀鸡。” 吃货齐大力同志仍然惦念磨刀霍霍去杀鸡。 姜澈十分赞同:“我也想杀鸡。” 只是拔鸡毛有什么意思,是男人就应该先杀鸡。 姜双玲:“……!!” 她们家孩子的杀气好重,姜双玲也分不清这究竟是杀气还是吃货的馋气。 说一道二,们就是想吃鸡罢。 是没有鸡肉吃,这些小崽子也不管杀不杀鸡。 王云生们不配合自己,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,被两人带偏,“好,那我也回去杀鸡。” “别,你们可千万别。”这会儿终于到姜双玲该出来劝阻的时候,是王云生回家兴致勃勃叫嚣着杀鸡,还不知道王夏芝同志怎么跳起来。 昨天就王夏芝一边晒着衣服,一边发愁:“我被这兔崽子气出头发。” “还生?家里有这一个已经够得受。” 姜双玲十分感同身受,她好说歹说才劝住这三个想杀鸡的预备役男人,作为三名祖国的花朵,就应该积极地想着阳光开放。 而不是天天想着别的事情。 摸摸身上的红内裤,当一个懂事的小锦鲤。 “走吧,来,咱们来讨论讨论昨天老师教些什么……” 姜双玲带队领着三个孩子在山雾中前行,四周的青山蒙着一层雾,就仿佛在天宫似的,渺渺天雾,美如仙境,姜双玲看着山中清泉上的雾气,忍不住联想到此时江面上会是怎样的水雾风光。 想着想着,她就想在这样的水雾天气又去带老公兜风。 当然,这样应该就不是兜风,而是兜雾。 “到,你们三个先去教室吧,等会儿我有你们的课。” 姜双玲跟这三个小崽子分开之后,立刻打开水杯连喝好几口说,一路上她可是说的口干舌燥。 齐越和姜澈两个孩子待在一起时还好,现在又多一个王云生,那简直是倍的变化发展,一个崽子说完之后,另一个崽子说,另一个崽子说完后,又一个崽子说…… 就好像那不断往外冒出来的地鼠,被打一下原地晕三秒,你打完一个又冒出一个,三只鼠鼠穷尽也。 两只地鼠还能有点办法,三只地鼠令人头皮发麻。 姜双玲想起家里那只会爬会叫的-三鼠,等再长大一点,会不会更令人伤脑筋呢。 在来上课之前,姜双玲也就差不多有的美术书给看完,也在本子上规划好给同学们上的课程进度,她走进第一个班,开始自己的小学美术老师之路。 孩子们一她这个新来的漂亮老师,一个个发出夸张的惊讶声,小嘴抹蜜似的甜的,一口一个小姜老师,小姜老师,我会跟小姜老师好好学美术的。 姜双玲温柔着点点头,也不多说什么,带着孩子们上课,上完之后黑板上留不少漂亮的粉笔画,下一个老师来之前没舍得让擦。 当然,最终还是擦掉。 姜双玲上完一个班去另一个班,一个月约莫十几二十来个人,课程其实还挺好上的,有些是两个班混在一起听,她就给一次性上两节美术课。 等到美术课上完之后,没错,她还等着上音乐课。 她是兼职当音乐老师的美术老师,据说以前的音乐老师是另一个轻的女老师,这会儿听说姜双玲来,就一半的音乐课也让给她。 这会儿的小学老师一个个的全是什么能教,有些还换着花样来教,当然,像是美术课这类的,当然还是需一点美术功底。 至于音乐课…… 姜双玲赶鸭子上架去上音乐课。 她也稍微备课一下怎么当音乐老师,别的不说,她小时候还是学过声乐基础,同样也学过一段时间的琵琶。 结束一上午的课程,姜双玲只觉得心神疲惫,原本她以为来给小学生们上简单的美术课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,然而不是这样的,或许是刚开学,又是到新老师,这些小崽子们一个个激动不已,围着新老师问东问西。 “小姜老师你好漂亮啊。” “小姜老师你结婚吗?” “小姜老师能不能帮我画一幅画……” “小姜老师……” …… 一下课群的小矮子们包围在她的身周,虽然一个个稚嫩的祖国花园可爱,但是孩子们尖锐的声音也的确非常刺耳,姜双玲有耐心地应付这些小家伙们。 应付完之后,觉得小姜老师这个词听得让她有些害怕。 中午在学校里吃饭,是两个老师煮的饭菜,这个小学加上姜双玲,一共有五女两男七个老师,还有蒋校长,在其老师有事的时候,蒋校长有时候会帮忙代课。 据说蒋校长之前还代过美术课和音乐课。 学校的饭菜不算好吃同样也不难吃,缺油少肉,但是姜双玲有胃口地吃一大碗,应付孩子比干活撑船什么的更加损耗精力。 而齐越和姜澈这两个孩子吃完饭后,跟着孩子群一起追追打打,这些小崽子们还是精力十足。 课余跳绳的跳绳,老鹰抓小鸡,还有的趴在地上拍彩画,还有抛石头玩的女生…… 姜双玲羡慕小孩子们的精力,有些遗憾自己是不是没穿红内裤,以今天精力不足。 其的几个老师来找她说几句话,“你就是醒来的小姜老师吧,教美术的?长得好漂亮啊,你们学画画的长得好看。” “你声音也好听。” “结婚没有。” “结婚,我孩子有。” 问她的那个女老师惊讶,“啊?你看着这么轻,居然已经结婚生孩子啦?” “一点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。” 下午姜双玲上美术和音乐混杂的课,天再上两三节,她就能结束自己的任务。 “当老师可辛苦啊。”姜双玲感叹一声。 放学孩子们先走,老师还留着伺候小鸡小鸭和猪崽子,姜双玲去帮忙猪草洗洗,跟着齐越们班的陈西老师搭伴煮猪食。 姜双玲站在大锅前,按照平日里煮菜的架势,一样一样地倒进锅里煮,郑重地搅拌。 短发的陈老师看着她的模样一个劲儿的,“你这在煮猪食啊,不知道还以为煮什么汤呢。” “香!” 姜双玲被她那句突然起来的香给呛到,“其实还挺香的,猪能吃,人能吃不?” “再加一抓地瓜条。” 陈老师捧腹大,“小姜老师,我去教室里拿点东西。” 陈西转身去楼上的教室,姜双玲继续郑重地搅拌自己的猪食,且不论七十代养猪致富,起码先改善下伙食。 毕竟头回煮,还有点新鲜劲儿。 就在这时,一个穿蓝裙子的轻女老师朝着她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