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月那点想法花俞不用猜都知道,见她如此敷衍,花俞瞪她一眼道: “你就不知道找个人。” 有细腻的触感滑过侧脸,花俞转头,他问道: “你就不么不想见我?” 不是。 这两个字徘徊在嘴边,却说不出口,颜时浅的眼里就成了沉默。 深月在一旁看得着急, 花俞这是干什么呀,明明想得要死,却什么都不说,真是个蠢蛋! 颜时浅视线往下,刚好落在了花俞的膝上,他这想起刚才花俞进门时伴随的奇怪声音,她居然坐的是轮椅! 胸口闷得有些难受,颜时浅顾忌着花俞的心情,小心翼翼地问道: “你的腿?” 听到他的担忧,花俞安抚道: “没事,这是和一个大叔打赌了的惩罚。” 这算什么解释呀,你倒是说清楚啊! 深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帮花俞解释道: “她自己自不量力和一个专门做兵器的大叔比赛,结果输掉了,惩罚就是帮那大叔试验他做的轮椅,必须要坐满一个月,愿赌服输,她现在就只好天天坐着这个破玩意在家里晃。” “是吗?” 颜时浅问花俞,见她点头,方才安心。 深月借着月色看着这一幕,一个面冷,一个面柔,当真是绝配。 注意到颜时浅尚未换的衣服,深月说道: “花俞你还是赶紧给他上药吧,我只给他喂了止血药,伤口还没清理。” 花俞偏过头,向深月道: “你去把暗室的男子带来。” “好吧。” 深月走后,房间内霎时就静了下来,有片刻尴尬。 不见时相互牵挂,忽然见了面,千言万语却都化作沉默。 花俞率先打破沉默,问道: “你什么时候醒来的?” 颜时浅轻笑。花俞眼中,其他的一切都是模糊黑暗的,只是那双含笑的眼,是引人流连的启明星。 “在埙声响起的时候。” 听到埙声的颜时浅也忘不了刚才的曲子,那样悲怆的感觉单是凭技巧是绝对弹不出来的,真正感染人心的乐曲是演奏者的情感。 那么,他在意的这个女子,心里...... 到底压抑着什么? “不过,” 颜时浅说着,花俞有一种不好的感觉,果然,他道: “你刚才好像习惯地以为床上的人另有其人,在等谁呢?” 他在笑,可身边阴风阵阵,花俞正踌躇着要如何与他解释,这时, “少主等的人自然是奴家。” 从外面由远及近的传来一个甜腻的声音,尾音上扬,语气暧昧,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便知定是个妩媚至及的尤物。 花俞无奈至极,她极拨动轮椅转身,目光落在门口。 这下可好,欣让来了,这事一定说不清楚了。 颜时浅留意到花俞转身,目光也随她转向门口。 烟霞色的衣袍拢着雾色罗纱翩然而入,他腰肢宽摆,向着花俞款步而来。经过一旁的角几时一挥阔袖,房间赫然亮起烛光,让屋里的两人看清来人。 身形纤瘦,腰如细柳,不同于颜时浅不施粉黛,他面上的妆容可谓是妖冶至极,尤其是那双画着朱红眼线的双眸勾魂夺魄,菱形的唇色艳红,扬起异常邪魅的弧度,活像是神话故事本里走出来的妖物。 。牛牛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