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婉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,但那两个人的话,却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回荡。 她……被人碰过了? 是那个封彻? 封衍倒是没想到,封正庭会因为封彻的事情,如此着急的赶回来。 连同他一起回来的,还有宫雪梅,封正庭的妻子,封彻的母亲。 宫雪梅恶意满满地看着封衍,“封衍,你怎么能对你的侄子下这么重的手,你让他以后怎么办,封彻的手是用来弹琴的,他的手要是废了,那以后还怎么弹琴……就算是他做错了事情,也不能不知道轻重把他打成这样啊,可怜我那孩子,到现在都没醒。” 宫雪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当初生封彻的时候,差点丢了他半条命。 封彻不学无术,在外面吃喝嫖赌无恶不作,之前还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。 可是,哪一件事情不是她去帮她擦的屁股,每次想对他发火,可是想到了生他的时候,差一点难产,她就将所有的怒火,换成了对她的宠爱。 可他不过来这里给老太太送礼,过寿,也没曾想,现在躺在医院的抢救室里面,正在抢救,生死未卜。 宫雪梅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么痛恨封衍。 她可以忍耐住封衍将他们敢出门,可以忍受她几年离开故乡……什么都可以忍受,但唯独不能忍受封衍动了自己的儿子。 “要是大嫂觉得轻了,我不介意找几个人,在帮你好好教育他。” 宫雪梅被他的话气的暴跳如雷,“你说什么混账话,你还想打我儿子一次!” “雪梅,别胡闹!”封正庭站在那里,对于他来说,眼前这样的面对面,这样的封衍,跟自己每天收到的情报中的男人根本不一样。 可又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一样。 是的,他在封衍的身边买通了一个男人,这个男人会把每天封衍的事情告知自己,他想要得到封家的这一切,处处为营。 把所有的一切都备的齐全,只等待有一天,自己可以重新回到这里来,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。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自己的儿子却出了这样的事情,半条命都没有了。 封正庭不是个婆婆妈妈的女人,对于他来说,他儿子存在的价值,是为了以后自己老了之后,这么大的集团要交托给他的。 “三弟,这件事情,你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,阿彻还小,做了什么事,难免没有没有分寸,你现在把他弄进医院,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,我和你大嫂年纪也大了,就指望着阿彻大一些,可以给我们养老,可现在……我也没有时间多去管教他,你大嫂心善,难免会宠溺……” “大哥若是没时间教育,我倒是不介意替大哥好好管管。” 宫雪梅一听,她急恼的开口,“我们阿彻不过就是玩了一个女人,封衍,就算是玩了你剩下来的,我们阿彻还没说什么呢!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,还把我家阿彻给打了!” “大嫂,我的东西,我最讨厌别人碰,如果有人敢碰一下,哪只手碰的,那只手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,若还有下次,那就不是几根手指的代价了!” 男人说完,转身要走,突然间一个男人,是封正庭的手下,跑进来,“不好了,先生,医生说少爷发起了高烧,情况很不好,说不定熬不过今晚了……” 什么! 宫雪梅听着跑进来的佣人,“你说什么!” “少爷恐怕撑不过今晚了……” 宫雪梅一听,直接晕了过去。 封正庭一把抱住了晕过去的女人。 “夫人,夫人。” 而站在那里的封衍却仿佛这些事情都跟他无关,他迈着步子,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,便直接离开了。 宫正庭两只手紧握成拳头,好,封衍,走着瞧! …… “怎么还没醒?” 病房里,封衍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,她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,一直到现在,都没睁开眼看过他一眼。 “少奶奶的脑袋受了撞击,淤血还没散,要等脑袋里的淤血都散了,才会醒过来,好在,少奶奶脸上的伤势不算严重,伤口都在愈合,没有发烧……等淤血散了,自然就醒了。” 那医生看着那头坐在那里的男人,这个男人,虽然长得并不怎么样,可是对这个女人却是极好的,她看着有些羡慕。 她是这个女人的主治医生,这个女人被送来到现在,都是这个男人一首照顾着她的日常生活,不管是洗脸擦身,连包扎伤口,涂药膏之类的,也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做的。 从来没有假手于人过。 这还是第一次她见着有钱人会这么爱护妻子。 这种感觉,让她分外的羡慕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。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,笔挺的西装和擦的不染一丝灰尘的皮鞋……虽然衣服和鞋子看不出来什么牌子,但是对于超级有钱的人来说,他们的牌子都是定制限量版的。 “还站在这干什么!出去!” 医生被这么一吼,吓了一跳,急急忙忙地拿了东西就出去了。 封衍打了一盆水,替苏小婉擦脸,擦手。 他从未像是今天这样为了某个人去做这件事情,可她是苏小婉,他愿意。 “我帮你报了仇,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,小懒猪……” 他的语气带着宠溺,可他不知道,苏小婉到底能不能听到。 苏小婉来来回回一直在做噩梦,不是出现自己没见过的场面,就是梦到封彻那张可怕的脸,在自己面前不断地放大…… 她一直在跑,跑的累了,突然间眼前出现一个人。 是她妈妈。 她掐着她的脖子,问她,为什么不去死。 呼吸一下子上不来,苏小婉看着女人绝情的脸,她想问问,为什么? 可女人也依旧死死的掐着,死活不松开。 再后来,画面一转,出现了顾彻,顾彻脱着她的衣服,得意洋洋的在那里笑着…… 笑的很恐怖,她喊着封衍的名字,可却一点用都没有。 她只能哭。 周围有人在取笑她。 “你被人碰过了,早就不干净了,你以为封衍还会要你?” “……真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