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大褂仍是一脸严谨迟疑的态度。 “这个我不敢妄下断论,毕竟每个人的心里状态和情况都不一样,他......” 时越一脸冷凝地听着。 不经意一回头,冷不丁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顾兮辞,瞬间脸色大变。 “我都知道了!” 他猛地拔高音量打断白大褂的话,转身朝着顾兮辞疾步而来。 “太太,你终于来看陆少了!” 一句“终于”,就是料定了她一定会过来。 顾兮辞抿着唇,脸色平平地抬头看了眼走远的医生,一边走一边问。 “你刚才和医生在聊什么?我怎么听你们说到有什么暴力倾向?” 闻言,时越推门的动作一顿,只一秒,就打哈哈地推开了门。 “太太你听错了!医生是说陆少状态和精神都不好,嘱咐我好好......” 一抬头,看到陆聿臻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,正侧身靠在床头,眸色深谙地看着门口。 时越脸色骤变,不由分说朝着陆聿臻扑了过去,一把扣住了他的手。 “陆少!” 他用力扣住陆聿臻的手,满眼不确定地看着他,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对顾兮辞不妥的举动来。 陆聿臻瞬间寒了脸,眸色沉沉地看向时越,咬牙。 “时越,拿开你的手!” 再转头看向顾兮辞时,眸中的冷意褪去,多了几分越加深邃的情绪。 “你怎么来了?” 见他如此,时越的心顿时落回了肚子里。 还好还好! 顾兮辞默不作声地走进病房,嗅到满屋子消毒水的味道,下意识转头看向他的背。 大面积受伤。 伤处即使缠着厚厚的纱布,也依然有浅薄的血迹,无声渗透出来。 明明告诉自己不用在意,真实看到时,顾兮辞的心口,还是传来不舒服的感觉。 陆聿臻的视线牢牢盯住她,微微一扯唇。 “怎么,兮兮是在担心我?” 顾兮辞心尖一颤,双手蓦地握成拳,冷冷地抬眼看向他。 “你想多了。是时越打电话给茵茵,说你不仅受伤,还病的很严重。” 她说着,目光锁在陆聿臻脸上,紧紧地皱起眉头。 “陆聿臻,你到底哪里病了?” 病了?很严重? 陆聿臻倏地拧眉,冷冷地转头看向床边的时越。 时越脖子一缩,顿时拨浪鼓似的摇摇头,又飞快附身在陆聿臻身边,低声说了些什么。 片刻,陆聿臻一怔,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复杂的寒沉之意。 他静静听完,等时越起身,微微闭了闭眼。 再睁眼看向顾兮辞时,深邃的眼中笑意加深,似时嘲笑般缓缓开口说道。 “傻兮兮,这不过就是我让时越骗你来医院见我的借口罢了,你居然当了真?呵......” 他说着,甚至朝她伸出一只手。 “如果一定要生病的话,那估计就是......我得了一种想你想得发疯的,相思病?” 骗她的借口? 顾兮辞死死地瞪着陆聿臻,胸膛起伏,眼中慢慢盛满冬日的冷意。 下一秒,她猛地朝他扬起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