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 风汀兰被关了起来。 百里玄烨态度强势的宣告,孝仁皇后忠贞端庄,风曜是他们的嫡子。 但是风汀兰的这一系列操作,还是在众人心里留下了痕迹。 毕竟,风汀兰手里有血书,还有人证。 相对之下,百里玄烨只有一句话。 当然,碍于帝王的威严,大家表面上不敢说什么。 但心里都忍不住泛起了嘀咕。 有个别朝中大臣,心里已经起了小九九。 风汀兰被关押之后,连贺阳连夜写了休书,送到京兆府衙备案。 无论风汀兰说的是真是假,死刑已经难逃了。 为了不被她拖累,连贺阳的动作相当的。 其实这也不怪连贺阳薄情。 实在是风汀兰的这一举动太疯狂了。 再加之,他们如今根本就没有多少夫妻的情分在,大难临头各自飞也很正常。 连秀秀并未阻止。 关键是,她也阻止不了。 而且,她也想不明白,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? 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? 很,她心里就有了猜测。 因为盈枝醒了。 盈枝被找到的事情,钟国胜并没有瞒着连秀秀。 风汀兰被关押后,钟国胜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连秀秀。 因为钟国胜怀疑,风汀兰这次出乎意料的举动,搞不好就和之前的事故有关。 不然他实在想不通,好端端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。 无论真假,她选择把这件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来,都肯定没有好结果。 皇家的颜面,都不会允许她活下去的。 蝼 蚁尚且贪生,更何况是人。 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。 当下,钟国胜和连秀秀便去了郊外那户猎户家。 盈枝已经醒了。 就是肋骨断了好几根,腿骨也断了,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。 “夫人呢?”盈枝第一句,问的是风汀兰的安危。 “还没找到。”钟国胜撒谎道:“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?” “有劫匪,他们把所有人都杀了。”盈枝情绪很激动,扯的伤口泛起尖锐的疼。 “劫匪?”钟国胜和连秀秀相视一眼,当初姨妈可不是这么说的。 “是。”盈枝吸着冷气点点头:“好多个,而且武功高强,刷刷几下就把我们的人杀光了。” 说着说着,盈枝哭了起来:“夫人是被他们抓走了吗?还是已经……” “那劫匪可曾说过什么?”钟国胜忙问道。 “什么都没说,上来就杀人。”盈枝想起来,身子不由的瑟缩了一下。 “他们手法利落,一刀一个,简直不是人。”盈枝恐惧的瞪大了眼睛,声音颤抖着说道。 “别担心,你如今安全了。”连秀秀安稳道:“我已经请了大夫给你调理,很就没事儿了。” “多谢姑娘。”盈枝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几分:“那些劫匪都穿着黑衣,蒙着黑巾,像是有备而来。” “怎么说?”钟国胜问道。 “因为我们下山的时候,还有一个香客,是先于我们一步离开的,前后最多不过一刻钟,她的阵仗比我们 还大,但是被劫的时候,我并未发现附近有什么痕迹。”盈枝抿抿唇:“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。” “好好休息吧,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。”钟国胜说道。 “嗯。”盈枝点点头,她身上好多伤,又是刚刚清醒,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,确实困倦了。 连秀秀给了猎户家一笔银子,租住了他一间屋子给盈枝养伤。 因为盈枝伤的太重,大夫说短时间内最好不要移动。 而后又留下护卫和丫鬟照顾盈枝,他们两人便先行离开了。 “表哥,你有没有法子,能让我见母亲一面?”连秀秀问道。 “皇上亲口关押,谁敢徇私?”钟国胜摇摇头,说道。 “路遇劫匪,母亲却毫发无伤,回来之后还撒谎骗我们,然后又突如其然的跑去登闻鼓台闹出这等事端,我怀疑这两者之间有很直接的关系,这其中也定有什么隐情。”连秀秀说道:“若是不能见母亲一面,怎么能问清楚?” “就算见了面,你也未必问的出来。”钟国胜说道:“姨妈敢这么做,要么是抱了什么必死的决心,要么就是她有后招。无论哪种情况,她都不会告诉你的。” 连秀秀沉默了片刻,又问道:“有没有可能是盈枝刚刚撒了谎?” “不太可能。”钟国胜摇摇头:“坠毁的马车和其他的随行仆从侍卫的尸体,都已经找到了。虽然他们身上有摔伤和擦伤,但是致命伤都是脖颈里一刀 ,又又准又狠。” “母亲到底要做什么。”连秀秀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,忍不住咕哝道:“好好的棋,竟走的这么烂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钟国胜没太听清楚她后面咕哝的那句。 “没什么。”连秀秀回过神儿,忙的摆摆手:“我就是想不通,母亲到底想做什么。” “我也想不通。”钟国胜摇摇头。 “表哥,我想进宫。”连秀秀突然说道:“你有办法让我进宫面见皇上吗?” “你要见皇上做什么?”钟国胜看着连秀秀,问道。 “我想把这些事情,如实禀告给皇上。”连秀秀抬着小脸,认真的说道。 “如实禀报?”钟国胜皱了皱眉头。 “对,这样才能换来一线生机。”连秀秀抿着唇,说道:“若是母亲所言所行皆是被劫匪逼迫,也算是有情可原,不是吗?” 钟国胜摇摇头,并不这么认为。 闹出这么大的事情,还想“情有可原”,根本不可能。 “而且,事关重大,我们知情不报也不好。”连秀秀又说道:“既如此,何不试一把。” “那我去吧。”钟国胜想了想,说道。 “我也想去。”连秀秀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钟国胜:“我想为母亲做些什么。” “就是这样,才不能让你去,免得你到时候意气用事。”钟国胜拍了拍连秀秀的肩膀:“你放心,我会如实禀告皇上的。” “嗯。”连秀秀倒是也没强求,只是点点头:“那这一切 就劳烦表哥了。” “什么劳烦不劳烦的,亲戚间不用说这些。”钟国胜说道:“事情宜早不宜晚,我现在就入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