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四,小年。 按理说身在北方,应该入乡随俗二十三过小年,为此管家王清特意请示了主母。 杨澜儿却觉得身在异乡为异客,心里还是较排斥,习惯了二十四过小年,最后谭府上下不管下人是北方人还是南方人,也不管外面彭城百姓如何过节,谭府皆统一二十四这日全府上下吃了一餐团圆饭。 当然,谭安俊最后还是缺席了。 而缺席的谭安俊,正被右将军戚襄堵在自已的营帐门口。 近几年来大盈国及周边邻国不是干旱、洪涝、暴雪等天灾不断,就是各地匪患不绝。 各地百姓民不聊生,常年衣不遮体,食不果腹,被生活逼的为了活下去,不得不卖儿卖女,更是家无恒产。 家无恒产,庶民便少了顾虑。 庶民少了顾虑,最后人心难安,社会跟着动荡。 为了活下去不少人便挺而走险,被逼上梁山。 朝廷国库空虚,连年赤字,内忧外患。 军械粮草朝廷常年拖欠,军士们常年在边关挨饿受冻,冻得手脚长满冻疮。 西北风戚襄喝够了,再加上今年的暴雪,他觉得自己这方的机会来了。 如果运用得当,利用这次雪灾朝廷对蛮夷可做到不说一劳永逸,至少北边和平个十年、二十年不成问题。 边关的百姓便可得到休养生息,民生经济也可恢复一些元气。 但此时面对的问题是...... “你到这儿堵我无用,最终决策者还是老将军。” 谭安俊瞪了对方一眼,见营帐门口被戚襄高大的身躯堵的严实,生气的一甩衣袖又回到了书桌后的椅子坐下。 为了吃口热饭热菜,今日他难得起身想亲自去火头营打饭,却被面前这个疯子堵截了。 为了自己的胃他容易吗? 戚襄也不管谭安俊看向自己幽怨的眼神,自顾自的拉个凳子坐在书桌外边,与谭安俊面对面。 一时之间,两人谁也没再开口。 谭安俊往火炉里添了些碳,看来今日火头营是去不成了,自己是饿不着戒指里有不少吃食。 至于对面坐着之人...... 管他呢! 饿不死他,饿死也活该! 思及至此,谭安俊面上更加一派淡然,身子更是往后靠了靠,让自己坐的更加舒适。 因加了碳火苗压了下去。 戚襄眼睛盯着火炉看了一会儿,抬头先打破了沉默,“我已让工匠做出一批,你是否要跟我一起去瞧瞧?” “什么?”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谭安俊懵逼的看着右将军戚襄,以往这个和他互相不对付的铁汉。 “什么跟什么?”戚襄虎目一瞪,心里憋着一股气,咬牙切齿的怒吼:“娘西皮的,你那猪脑壳成天装的是包糠吗?” “哐当!” 谭安俊起身一脚踹翻了小杌子,轻抿的薄唇如刀锋般冷冷的吐出一个字: “滚!” 给点阳光就灿烂! 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! 知道这叫什么吗? 贱! 这叫贱! 给脸不要脸! 乃乃个熊给! 火大! 戚襄这个王八蛋、软蛋竟然敢骂他猪脑壳? 你家全是蛋! 士可杀不可辱!! 不懂吗?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