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默念:太上台星,应变无停。驱邪缚魅,保命护身…… 净身神咒诵唱过后,我的双眼蒙上一层青蒙蒙的光芒。 在我的目光注视下,慕容长青体表笼罩的神秘气息渐渐消失。 我这才发现,她的气息之所以变强,并非是自身实力,而是前胸挂着一块核桃大小的墨玉珠碎片! 之前,我从一小块墨玉珠的上头,就看到许多关于五十年前的辛秘。 这么大一块墨玉珠,记载的东西肯定更多! 我急道:“把你胸前的东西,借我用一下!” 啪—— 又是猝不及防的一巴掌,慕容长青神情厌恶,“想碰我的身子,至少也要千万级别资产,你可配?” 一千万就可以碰,这慕容长青失忆,算是本性释放了…… 我现在懒得和她掰扯,直接从兜里银行卡甩出,“这里一亿两千万全是你的,借我用一下。” “呵,从衣着就能看出。你这等人,恐怕连一百块也拿不出,也敢拿空卡来蒙我?” 一旁陈红补充说道:“慕容,他没有骗你。这卡里的一亿两千万,是我下午才转给他的。” 顿时,慕容长青眼前一亮,将卡片揣进兜里。 “成交。” 呼,总算搞定了。 慕容长青体表没有任何伤势的情况下,忽然失忆。其最大概率,就是与这颗突然出现的墨玉珠有关。 我伸手扯住她脖颈上的绳子,想要将藏在衣服扣子里的墨玉珠拽出。 啪—— 又是一巴掌,这次是将我的手给抽掉,总算是没再打脸…… 我一脸懵逼问:“钱都给了,你为什么还打我?” “我的身子随便碰,但是这颗珠子不行!” 慕容长青死死捂着胸口,俏脸尽是警惕的盯着我,“倘若你再敢乱来,我会直接下杀手!” 没办法,我只能问陈红,“她脖子上的珠子,是从哪来的?” 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陈红扶着打着石膏的膝盖,疼得面容扭曲,“从捡到她的时候,脖子上就一直戴着一块墨绿色的石头。” “是我将她治好,收留在公司里,四个月时间耗费巨资,以最好的资源将她培养成现在的样子。” 四个月前,也就是帝陵崩塌的时候。 地下暗河直通珠江,珠江入海口的港湾离厦门海域很近,慕容长青应该就是这么被冲过来的。 按理说,她的失忆也算受伤的一种,兴许秦澜能够帮她医治。 我揉了揉肿痛的面颊,无奈的说道:“你跟我走一趟,兴许能治好你的失忆。” “不去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但凡觊觎我手中宝贝的人,都是我的生死仇敌!再不走,我必杀你!” 我能察觉到,慕容长青看向我的眼神中,已经涌现出杀机。 与慕容长青之间,最好能够和平解决,我不愿与她动手。 我再度耐心劝解道:“我曾是与你有过命交情的朋友,这次跨越海峡来,就是为了寻你。” “你不跟我走,难道要待在这里当舞女?” “当舞女有什么不好!” 慕容长青美眸眯起,森然杀意渐而凛冽,“我要跟在陈姐的手下,做最好的舞女,睡最多有钱的男人,富甲一方!” “且我说过,你再不离开,必杀之!” 慕容长青眸子里涌出的杀意,刺得我脊背发寒。 事已至此,和谈无望。 失忆后的慕容长青,实力固然强大,但她一身控蛊的本事估计忘得一干二净。 在近距离的情况下,她应该不是我的对手。 至于陈红,自从戒嗔和尚死后,她就对我忌惮和客气许多。 哪怕是强行将慕容长青带走,想必她也不敢多说些什么。 “得罪了!” 我话音落,便欺身上前,想要用掌敲击慕容长青的玉枕穴,将她暂时打晕。 就在我手掌落下的刹那,只听得耳畔传来嗖嗖几声破空声,一股死亡的窒息感,自心头陡然生出。 我下意识侧身躲闪,身后的铁质医疗柜,竟悬浮在空中,向着我直直撞下! 这种速度,我根本来不及躲闪,直接被撞飞出阳台窗外。 钢化玻璃碎裂,我从十九层阳台呈抛物线下落。而正下方,就是坚硬的水泥路面。 这下,惨了…… 砰—— 剧烈震荡搅得我胸口发闷,脊椎骨与左腿的骨头断裂,颅骨也凹陷下去一大块。 最致命的伤势,是地上的一截木头,从我的后心左肺,一直刺穿胸膛。 好在我是残魂支撑身体,并不会因肉躯受到严重损伤而死亡,否则今天就要交代在慕容长青的手里。 不对!那铁质的柜子,是怎么飞到我身上来的? 难道……这世上真有隔空控物的本事!为何我从未听说过? …… 雨还在下着,泡在泥水里只会让我的伤势越发加重。现在必须想办法回去,让秦澜为我医治。 就在我勉强挪动身子,想要爬到前边扶墙站起时,忽然有一柄黑伞,撑在了我的头顶。 “李先生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 干枯沙哑的嗓音,让我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。 我循声望去,正看见一个鹤发鸡皮,身形伛偻的老妪,正站在我身前。 咋老妪两侧,有二十几个撑着伞的中年男人,将此处围城一个圈。 “你是……麦门冬!?” 人的容貌会发生改变,但气息不会变。 面前老妪,正是之前风韵万千的麦门冬无疑。 “难得李先生能认得我。” 麦门冬咧嘴一笑,露出残缺的黄牙,而后对手下招呼说:“送李先生回宾馆。” 从麦门冬的眼神中,我并没有看到任何敌意,因此并未抵抗。 一辆装甲卡车缓缓开过来,专门有人用担架将我抬入后车厢的病床上,甚至用专门的器械,固定住我的四肢,以免因骨折和车子摇晃受到二次伤害。 车子启动,麦门冬就坐在我身旁,一双浑浊老眼有些呆滞的望着我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 我问:“之前毁了你的计划,将你害成这幅模样,你不恨我?” “杀人者,人恒杀之。是我技不如人,被算计了也是理所应当。” 麦门冬咧了咧嘴,皴皱老脸上像是绽开一朵菊花,“长寿村事件已经结束,我与李先生的对弈也告一段落。” “现在我即要油尽灯枯,李先生也身受重伤,让我们同舟共济吧。” 我没有立即答应,而是询问:“你要我帮忙做什么?” “把上次从长寿村得到的果子给我。再不济,也能给我续两年残命。”麦门冬长叹一声,“两年,应该够了……” 那颗果子,我尚且存放在秦茵住宅处,原本对我就没什么用,还给麦门冬也无妨。 “我答应你。但作为条件,你要尽量保证我在下门的安全。” “一言为定。” …… 麦门冬派遣一百多手下,潜伏在我四周随时待命。她将我送到宾馆门口以后,就上车离去了。 我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,我敲响了宾馆房门。 秦澜从猫眼瞅了瞅,又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一条缝,将脑袋伸出来看见我时,俏脸顿时煞白。 “师父!” “快,让我进去……” 扶着我到床上时,秦澜眼圈通红已经带着哭腔,“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?” “别说了,先替我医治。” 秦澜小心翼翼解开我的衣服,虽说有些尴尬,但为了治伤,我并没有阻止。 在看到贯穿胸口的创伤,以及多处错位的骨骼以后,秦澜的俏脸由惊慌变为阴狠与怨毒。 “是谁干的!?” “一个朋友。” “把你打成这样,还说是朋友!师父,你的脑袋是不是被摔坏了!” 秦澜虽说气急败坏,却还是伸出一只手,能量从手心沁透在伤口处,帮我迅速愈合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