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要将钱接过来的时候,忽然一群穿稽查服的人破门而入,“抱头蹲下,都不许动!” 戴天晴登时俏脸阴沉,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,只能抱头蹲下。 我稍有愕然,旋即指着秦澜说,“她是珠州的总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秦澜就捂住了我的嘴,而后拽着我一同蹲下。 上了手铐带出门时,外头已经抓了二十几个人,都个我们一样,分别被警员带着上车。 在车上等待时,我皱眉问:“你怎么不说明自己的身份?虽然不是一个系统,但他们总该给你这个总署长面子才对。” “你疯了吗!?” 戴天晴压低声音道:“如果总署长出去剽鸭的事被传出去,我不仅丢了自己的脸,还丢了整个肃清者联盟的脸!” “如果你敢把我的身份透漏出去,我就把你给阉了!” …… 进监察所之前,戴天晴悄悄拨通了一则电话,之后手机便被收去。 被带进监察所大厅没多会儿,戴天晴的女助理就来交了罚款,并将她带走。 头发花白的老警员语重心长的道:“好好一个小姑娘,以后别做这种事!” “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小白脸混在一起,万一得了什么病,这辈子都毁了!” 一旁的女助理,憋笑把脸憋成了青紫色。 戴天晴脸色涨的通红,却还是指着我说:“他的罚款多少钱,我一并交了。” “你和他性质不一样。交罚款没用,他还要拘役,批评教育外加劳动改造。” 老警员板着脸说道:“看在你是初犯,又是小姑娘,这次我就不给你留档案。” “如果下次再被抓着,特定要告诉你父母!” 戴天晴歉意的看了我一眼,旋即向老警员道了声谢,转身离开监察所…… 这家伙,为了自己的名誉,结结实实把我给卖了! 无奈,我只能询问老警员,“能不能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。” “可以打,不过得当着我的面!” 拨通别墅的座机后,是秦澜接的电话。 “喂,哪位?” “是我。” 秦澜声音略带着些惊喜,“师父,我打了几遍你的手机都没有接通,你人在哪呢?” “我……我和戴天晴在宾馆被抓,稽查组的人将我误会成特殊职业者,现在要拘役。” “你与秦茵尽快想办法,将我接出去。” 虽说有些窘迫,但现在她是唯一能救我的人! 记得当初稽查所的人逮捕鸣沙镇罪犯时,秦澜就曾经用自己的身份,取得了稽查队成员的信任。 她古遗迹调查组的组长称号,似乎官阶特别高。 电话那头沉寂许久,旋即秦澜幽幽的问:“师父,你之前不接我电话,是不是在和戴天晴做不轨的事?” “这个……” 之前与戴天晴在宾馆时,秦澜不知有意还是无心,刚开始打几个电话被我挂断后,接着又疯狂骚扰,我觉得麻烦就直接关机。 秦澜问:“师父,他们要关你多长时间?” 电话是开着扩音的,老警员替我回答说:“按理说该拘役一个月,如果违法人愿意义务劳动,可以酌情减轻或免除处罚。” “巡捕叔叔,这个人是死性不改的花心大萝卜,您一定好好好教训他!” “喂,你不要开玩笑……” 声音落下的同时,电话挂断。 我急忙回拨过去,可电话显示对方已关机。 将手机从我手里夺去以后,老警员就解开手铐,把我关进了单人牢房。 铁栅栏门,高高的铁床,还有铁架床上铺着草垫,还有薄薄的铺盖。 晚上十一点以后是没有牢饭的,一直对我冷着脸的老警员,竟然帮我点了一份外卖盒饭。 下午精力消耗得厉害,我饿得前胸贴后背,刚接过盒饭就狼吞虎咽。 老警员叹了口气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:“你年纪轻轻的,就因为长了张小白脸,就去做皮肉生意!?” 作为当事人的戴天晴都已经认账,我这会儿辩驳没有任何用处,只能老实承认错误,“我以后不会了。” “慢点吃,别噎着。” 老警员拎起暖壶,用自己的杯子给我倒了开水。 “你这样一次一两百,也就吃个年轻饭。等哪天把身子弄坏,破事被传出去,你家里人也要跟着你被瞧不起……” 我补充说:“不是一两百,是八百一十块。” 老警员瞪圆了眼,“怎么,能赚八百你很光荣!?” “没有。” 这个老警员膀大身宽,眉宇间带着一股子威严气,从他的身上,我看到了些许爷爷的影子…… 午夜十二点已到,天地间阴气浓郁到了顶峰,监察所房间里也笼罩着淡淡的阴气。 按理说,监察所是至阳至刚之处,不可能会有阴气积蓄。 难道……是出了什么事情!? 老警员打了个呵欠,“李天赐,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,而且是初犯的份上,可以免去拘役,改为时长两个星期的公益劳动,你愿不愿意?” 这时,我凝神望着老警员的眉宇之间,竟隐约缠绕着些死气! 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股死气越发显得浓重,随时都有可能身死! 老警员不悦,“我说的话,你听到了没有!” 我并没有回答,反而凝重声问:“老先生怎么称呼?” “我叫孙德胜,你可以叫我孙警官。” “孙警官,你今晚务必待在我身边,哪里也不要去!” “哪都不要去?”孙德胜疑惑盯着我良久,旋即询问:“你小子想干什么?” “我……” 我犹豫良久,心里估摸着就算说出面向的事,他也未必会相信,干脆扯了个幌子,“我一个人待着怕黑。” 孙德胜忍不住笑出声,仔细端倪我相貌良久,才捋着胡须问,“你今年多大了” “刚满十七。” “行吧。” 孙德胜搓了搓冻僵的手脚,“看你小子认错态度不错,今晚跟我去值班室对付一宿,我那儿有暖气。” “谢谢孙警官。” …… 孙德胜的值班室布置简单,仅有一张床一张桌,还有个折叠的办公椅。 屋子里有暖气,进门时孙德胜将自己的大衣脱了,并将办公椅铺平成单人床,将毯子扑在椅子上,又给我拿了块毛毯。 “今晚我要值夜班,咱爷俩就在这里对付一宿。” 孙德胜身高接近一米九,用他的大衣当床垫刚刚好。 且孙德胜身上,带着祥瑞与威严之气,足以见得此人秉公办事,平日积累功德,才有这等造化。 如今他面露必死之相,遇见我为他化解,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…… 躺下之后,没过多久孙德胜就响起了鼾声。 而我虽躺在椅子上,却全神贯注戒备着周围的动静,因孙德胜面上必死之相并未消失,我得随时准备向他施以援手……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,门外忽然响起汽笛声,两个警员架着个用黑布套着脑袋的女人,走到值班室门口。 孙德胜睡得很浅,听到脚步声时便睁开双眼,打着呵欠出门,“大半夜的,又出了什么事?” “孙老,上面又连夜送来一个嫌疑犯,还得您给报备收押。” “这人叫什么,是嫌疑人还是罪犯?” 警员回答说:“是个嫌疑犯,名字叫赵晓雯。这女娃精神好像受了刺激,和一件杀人毁尸案有关。” “虽然调查组还没有下批文,但基本可以确定是她做的。” 赵晓雯!? 我总感觉,这名字有些耳熟…… 办案的警员瞥见躺在椅子上的我,“孙老,这小伙子是谁?” “他是……” 话到组边,孙德胜看了我一眼,语气温和些道:“是我远房的一个侄子。” 喜欢风水异闻录请大家收藏:风水异闻录搜书网更新速度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