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夏云墨的话说完,叶二娘生出无比恐慌,她双腿酸软,脸色煞白,探出颤巍巍的双手,解开虚竹的衣襟,掀开僧衣。 “不!!” 下一刻,叶二娘发出凄厉不似人声的呐喊,原本苍白的面容更似苍老了十年、二十年一般,几乎当场晕厥在地。 原来,她当初在孩子的背脊、屁股两边各烫了九个香疤,一共二十七个,而这在虚竹身上也一一体现出来。 虚竹,就是她的儿子。 她杀了自己的儿子。 “报应啊,报应。我杀了别人的孩子,现在又杀了自己的孩子。”叶二娘面容扭曲,忽然哈哈大笑,笑声中有着深沉的绝望:“可是为什么要报应我的孩子,为什么不报应在我身上。” 武林群豪看着眼前这一幕,他们并没有惩恶扬善的快意,只有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。母子相残,本就是一出难以言喻的悲剧。 “二娘,不要!” 玄慈方丈忽的历喝一声,却已经来不及。 那叶二娘心中充满绝望,竟一掌向自己额头拍了过去。 她倒了下去,双眼依旧是痴痴的望着虚竹。 “阿弥陀佛,冤孽,真是冤孽啊。” 玄慈叹息一声,颤巍巍的走上前来,抱住叶二娘与虚竹的尸身,眼皮一合,两行浊泪滚落。 “玄慈方丈,你终于肯站出来了。”夏云墨淡淡的注视着玄慈,声音平淡,无悲无喜。 若说起来,玄慈也是始作俑者之一。 而且若论罪孽,不输于叶二娘。 他身为少林方丈,隐为中原武林领袖,一举一动都决定了江湖格局。可此人的智慧、心性、武功,都担不起这等重担。 当年轻信慕容博,率领中原高手,截杀萧远山一家,埋下巨大祸根,实为不智。 萧峰被指认契丹人,为找出当年带头大哥,诸多江湖好手被卷入这场腥风血雨之中,死于非命。 可玄慈眼睁睁看着这些高手为维护他的名声而死,却装聋作哑,稳坐少室山。 乃至于成年上万的婴儿被叶二娘折磨致死,他明知只需对叶二娘稍加劝诫,就可减少杀戮,却为了虚名,无动于衷。 这样的人,也配做少林方丈? 眼见玄慈走出来,一众武林群豪也不禁哗然。 纵然他们知道那“带头大哥”和“叶二娘相好”是一位少林玄字辈高僧,却也绝想不到会是玄慈。 或许先前已经有人猜出来,但又有谁敢去说? 他们看向少林寺的目光隐隐有所改变,不再敬畏,而是带着冷漠与厌憎。 少林寺群僧不仅心头叹息。 少林寺——完了! 至少数十年内,休想恢复元气。 那些坍塌的殿塔不过是小事,真正致命的是少林寺的名誉受损。 至此以后,少林寺名声在玄慈的影响下,变得恶臭起来。再加上夏云墨在背后推波助澜,只怕接下来数十年时间,都难以冲刷。 实际上,夏云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