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辞隐隐觉得,皇上这番话不像是说给郡主听的,倒像是说给她听的。 可为的什么,她没嚼明白。 为什么特地来告诉她,无人劫法场,太师没有死? 难道皇上知道,师父是她忐忑的心事之一? 或者,皇上对她的立场尚有疑虑,来试探她是否向着师父? 傅景翊看向了清辞。 “宫女未满十九岁不得出宫,你可知?” 清辞心想着,就这破皇宫,她想进进出出还不简单,就一个宫籍能困住她? 面上恭谨:“我愿服侍郡主一世,没想过出宫。” 傅诗妍到口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,呛在喉间,使劲咳了几声。 傅景翊道:“郡主愿意留你,朕也不好说什么。” 清辞站在他身后侧的位置翻了个白眼。郡主和皇帝怎么会这样? 她怎么了呢。 她也只是想护着郡主腹中孩儿平安出生,再拿来换东西而已。 忽而,她有了些危险感。 在她逞着威胁者姿态,以为能拿捏他性命的时候,皇上却一切了然于心,想好了怎么利用她。 那么现在呢,他是否也能猜到她留在宫中的动机? 想到此处,清辞正了正色,郑重道:“陛下曾劝我脱离太师府,当时我的回答是,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” 傅景翊饶有意味得看着她。 清辞继续道:“我口中说的君,是圣明之君,是万万百姓之君,是陛下您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我是郡主的婢女,更是陛下的子民。郡主有命,我愿刀山火海,陛下有命,我愿粉身碎骨。” “……” “所以我留在宫中,是想为陛下尽忠。” 傅景翊听着她这一番天花乱坠的陈词,淡淡“哦”了一声。 傅诗妍道:“陛下,清辞同我一样,尽管与秦氏有过瓜葛,终究是效忠陛下的。” 皇上迟迟不动筷,清辞又拿起银针,当着皇上的面去试菜。 傅景翊在她银针入菜之前,夹起鱼翅尝了尝,而后道: “南夷人趁着我朝皇权更迭,再举进犯,你父王派了五万兵马支援边关。” 以免朝中再度生乱,御林军与镖旗营是断断不能擅离皇城的。南境王此时肯献五万兵马,这大抵也掏了南境的老本,而这兵力与边关而言,实属如虎添翼。 傅诗妍莞尔:“为陛下效力排忧,是父王的福分,也是父王的本分。” “有表妹修书之功。” 皇上说一人有功,那便是千钧之重。 清辞讶异的看了郡主一眼,她竟然修书给南境王,劝南境王出兵了? 傅诗妍恭谨笑道:“这是臣妹该做的。祁元朝太平,才有南境的安稳。” 这对话多么官方。 清辞听得有些瞌睡,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然后醒了醒神继续给皇上和郡主夹菜。 这两人吃东西都无声,当真雅致。 过了约莫半柱香,傅诗妍小心翼翼的开口,“待臣妹诞下孩儿,陛下打算如何处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