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觉得累,可以说身子不适,祈福就可以免了不去。” 忽然一个声音,唐十九转过去,看到的就是许久不见的汴沉鱼。 礼貌性的笑了笑,她问道:“你过的可还好?” “如果我说不好,你会不会很开心。” 这人不想聊天就不聊,把天聊死了主动来打招呼有什么意思? “如果我说我开心,你是不是觉得很正常?” “呵呵。”汴沉鱼淡淡一笑,笑的如同冬日的湖面,冰封一片,有点冷,没有一丝涟漪。 “你笑什么?” “我笑我自己而已,我在想我明明不想和你说话,为什么还会控制不住的走过来。” “我想你还是控制控制吧。” “我尽量,一会儿你说,皇上会先传谁进去。” 曲天歌看了众人一眼:“往年不都是按照长幼顺序吗?” “那是因为,往年皇上还没想立太子。” 这句话听着,像有那么点意思:“你是说,先叫谁进去,谁就是皇上心目中的太子。” “或许吧,我只是猜测。人来了。” 聊着看到几个宫女过来,唐十九和汴沉鱼也就回了人群里。 宫女们给大家请了安,给女眷送上了暖手炉。 纵然如此,唐十九还是看到前面不远处,翼王妃浑身发抖,脸色苍白。 她用胳膊肘顶了下曲天歌,压低了声音:“我那药看来把她折磨的不轻。” “呵呵,大哥在这半年里,没去过她房里一次。” 百日臭的效果,果然彪悍。 “你说父皇今年怎的让我们在门口等这么久,很冷啊。” 他们冷,底下站着的文武百官,估计更冷。 起了风了,北风呼啸,寒意彻骨。 这风呼啦啦一吹,还卷起了几朵雪花,天也暗沉下来,这眼看着,又是要下雪的节奏。 唐十九缩了缩脖子,跺了跺脚,往年拜年都很快,往年天气还没今年这么冷。 几百双眼睛,都看着太和殿的大门,只等着打开,皇帝命人传某位皇子进去,说几句寄望将来的话,送个压岁钱红包,然后下一人。 又等了有个小半盏茶的时间,门终于开了。 出来的,不是传唤太监,而是皇帝本人。 皇帝身后,跟着姜德福,出来的时候,就朝曲天歌这看了一眼,那一眼,不知为何,唐十九只觉得,含着某种深意。 “诸位爱卿,今日是永宁十七年,大年初一,昨夜一场大雪,预示着瑞雪兆丰年,是吉兆。年前,诸位爱卿,曾陆续和朕提出立太子之事。” 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顾不得冷了,屏气凝神。 唐十九分明感觉到,向来淡定的曲天歌,此刻身形也顿了顿。 而乾王更是紧张的颤了一下,整个身子下意识的前倾,做出一副盼望的样子,可是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,又是没自信的表现。 “朕其实一直都在思虑,昨夜,朕决定了,要在永宁十七年的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