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竹是个稳妥的人,有眉目了大约只是保守说法,如果不是有十全的把握,她怕是也不会来找唐十九。 “几时,怎么见。” 唐十九很直截了当。 秀竹道:“明日一早,跟着大皇子妃进宫。” 大皇子妃? “明天是初一,大皇子妃要进宫给皇后请安。奴婢已经安排好了,她答应带您进宫去。” 连大皇子妃的路子都打得通,唐十九还真有点佩服秀竹。 “你怎么做到的。” “你真想知道。” “说说。” 秀竹撩起了袖子,手臂上血迹斑斑,触目惊心,可比唐十九“虐待”她的,凶残多了。 唐十九皱了下眉头。 秀竹却神色平静:“奴婢多日观察,发现大皇子妃经常独自出门,奴婢跟踪了她一段时间后,发现她出门,是去私会她父亲麾下的一个千夫长。奴婢搜罗到了证据,要挟了大皇子妃,让她带您进宫。” “她恼羞成怒,打了你?” “没有,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是告诉奴婢,想说,就只管说出去。” 唐十九想起进大皇子府那天,和大皇子妃的照面。 确实,这个女人气质清冷,不同常人。 只是通奸证据在手,却不慌不忙,也算是个人才。 “你接着说。” “奴婢没想到她是这反应,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,她忽然告诉奴婢,如果奴婢能去替她伺候那千夫长几晚,就答应奴婢的要求。” 还可以这样,果然,这大皇子妃绝对是人才。 “那这些伤。” “是那个男人弄的,他喜欢玩虐待的游戏。” 唐十九嘴角抽搐,此刻倒很像用独眼婆的话安慰自己,同情心别那么泛滥。 只是,到底对秀竹有些抱歉:“你放心,只要能让我见一见太子,我就不会让雪月国,沦入困境之中。” 秀竹死寂的眼神,有了几分波动:“你不骗人?” “不骗人。” 她的回答,诚恳真挚,秀竹黯淡的脸色,重又染上了希望。 唐十九起身,走到药箱边上,拣出一瓶金疮药:“自己涂去。” 秀竹一愣,接过了金疮药,眼神之中却没有什么感激之色。 唐十九想,她发愣是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关心。 然而这关系只能够让她错愕,她该恨她的,肯定还是恨着,估计还恨的牙痒痒着呢。 唐十九不在意,秀竹和莫如罗算计她的那天,就该想到今天了。 唐十九对于要进宫见到慕容席这件事,甚是激动。 想想,上次在京城吃货酒楼这一面,又是许久不曾见过了。 那次别离,何曾想过,再次见面,会要这般费尽心机。 她的死讯,怕是早已经传入北齐。 慕容席病来也已数月,也不知得知她的死讯,有无替她伤心。 明日之间,可千万不要吓到了他。 也祈愿,他的病,不是真如外界传闻那般,药石无灵了。 毕竟未来不知道多么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