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4、第 9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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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帕拉梅拉把荒凉的工地区抛在后头,后视镜只剩下塔吊蓝色的航空障碍灯,直到□□消失,徐方亭的注意力才回到风挡。   谈韵之的目光挪向右后视镜,顺便分一些到她身上。   他切回右车道,问:“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过来?”   徐方亭可以同钱熙程稍微谈论他,却不知该跟谁谈论她快要没有家,伶仃和贫穷像长在脸上的胎记,她沉着脑袋,羞于示人。   “不欢迎我吗?”她试着说成俏皮话,可还是酸涩犹存。   “关心你。”谈韵之再次借着看右道瞄了她一眼。   徐方亭极轻地哼一声,多少显得娇嗔,自己没感觉,倒是旁边的人有点不耐。   “哼什么哼。”   她只好转移话题,说:“小东家,你刚才开在那么荒凉的地方,不害怕吗?”   谈韵之目视前方,漫不经心里似乎藏着温柔:“知道你害怕。”   “……谁说我害怕。”知道他不能随便转头,徐方亭便朝他使劲飞眼刀。   “我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,”谈韵之不满道,“可能害怕吗?”   此路不通,徐方亭便使出怀柔政策:“小东家,开那么久累不累,要不换我开一段?”   谈韵之淡淡说:“你一年没开,我不放心。”   “……踩油门就走,有什么不放心,”徐方亭说,“来回你要开两个多小时呢。”   “没事,”谈韵之说,“去舟岸也是这么开。”   他奔赴舟岸的目的一目了然,徐方亭不能不当一回事,可又不好过分执着。   下一瞬,谈韵之将话题拐回来,问:“小徐,你是不是跟你妈吵架了?”   “没有啊……”徐方亭闷闷说,“孤女寡母,没什么好吵的,再吵家就没了。”   他轻轻叹道:“我跟我爸就经常吵。”   谈韵之第一次主动坦诚跟家人的关系,对方还是一个跟她不太对付的人,徐方亭一方面珍视他的分享,另一方面也心感微妙。   她斟酌道:“他后来好像还算听你的话。”   “他觉得自己是‘无为而治’,”谈韵之说,“有我管家,他巴不得当甩手掌柜。”   徐方亭也适度坦诚,说:“我和我妈也会吵架,可能内容原因跟你们的不同,我们吵的……都跟钱有关。”   贫贱母女百事哀,她适当闭嘴。   在一个给自己发钱的人面前谈论钱,好像暗示人家救济一样。   谈韵之平淡地说:“能用钱解决的问题,都不是大问题。”   徐方亭:“……”   谈韵之还是自然暴露不知人间疾苦的一面,而因开着车,不能看着她说,这样凑巧忽视的姿态更添几分凉薄。   徐方亭心里有疙瘩,又不能大声抗议,她们秉持着两套价值观,不存在利益冲突,似乎没必要说服对方。   “可是……”她往窗沿上撑着脑袋,望向认不出(本章未完,请翻页)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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