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那么一折腾,明微微再也没有了回房的力气。直到听见鸡鸣,柳奚终于肯放过她,让人打了盆温水放到门口,他又取来毛巾,将她身上一点点擦拭干净。 他十分细心,每次都会温柔地替她擦拭。 她瘫倒在书桌上,书本已经散落了一地,柳奚垂下眉睫,用氅衣将她轻轻裹起来。小姑娘攥着他的衣领口,气若游丝地一声: “我好困呀……” 她喊了他一整晚的哥哥。 从哥哥,到先生,再到夫君。柳奚变着法子地让她喊出声。她的声音又娇又柔,还带着许多颤意。柳奚低下头,轻轻咬住她的唇齿,带着她念: “喊夫君。” “夫……君……” 这一声,是无法拒绝的蛊惑,她再也受不住,任由自己的身子在无边的夜色中化了开。 …… 再一晚,便是染了风寒,头晕目眩。 明微微抱着厚实的被子,阿采端了一碗药粥靠近。 “夫人,快趁热喝。” 汤药略有些苦,明微微皱了皱眉。阿采知道她嗜甜,便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方糖,让其含在嘴中。 夫人的孩子都这么大了,她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,连喝药都要吃糖。 都是公子太宠着夫人,宠得又娇又矜贵。不光是柳奚,就连方五岁的小沾星,也懂得心疼、呵护他娘亲。 柳奚去外面买药了,几个孩子守在床榻前,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娘亲。明微微靠在床栏边儿,手里抱着一个热滚儿,怕沾星攘月太过于担忧,便让长安带着他们去做功课。 两个孩子也五岁了,开始读书写字了。 他们有个极好的父亲,也算是“近水楼台先得月”,不过五岁,两个孩子都能出口成章,更是写得一手端正的好字。 总归是比明微微的字要好看上许多。 每每看到两个孩子的功课,明微微就有些羞赧。阿采与长安已带着他们走出房间了,一时间,屋内仅剩下她一人。 喉咙间十分干涩,还有些发痒。明微微低低咳嗽了一声,将药碗放到床边的台子上。 太苦了。 即便是含了方糖,还是苦涩。 她不太想喝。 回想起昨夜的情景,面红耳赤之余,她忍不住在心中嗔骂柳奚。 真是个能折腾人的。 一人出着神,眼皮子慢慢有些沉重了。喉咙间猛然又是一阵干痒之意,女子微微抚着胸口,开始轻咳。 门前忽然闪过一道人影。 那人影瘦瘦小小的,不是柳奚,如今正站在房门后面,看那影子,似乎在来回踯躅,犹豫着要不要进来。 明微微抬了抬头,朝门外轻唤了一声: “谁?” 静悄悄的,无人应答。 那人还不肯走。 “小艾,是你吗?” 她再度拔高了声音,听见这一声,对方明显顿了顿,片刻后,房门外传来低低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