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董子上殿,恐怕不只是见匡一面这么简单吧?” “不愧是力压诸子百家年轻一代的人杰,不需点播,就能领悟吾之想法。”董仲舒笑着拍拍手。 司匡笑着。 虽然对罢黜百家这种行为不爽,但对这个当今儒家第一人的部分行为还是存在好感的。 各为其职,如何能驳? 于是,粲然笑着,轻声道: “领悟可不敢当,董子这么急着见晚辈,所为何事?” 董仲舒挑了挑眉,着重看了一眼旁边的卫青,忽然沉默了。 “董子但说无妨,卫公与鄙人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一次了,其赤胆之心,匡已明知。” “那好吧。” 董仲舒叹了一口气,压低声音,用仅能他们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,低声呓语, “田蚡死了这件事,你应该知晓吧?” “董子说笑了,匡岂能不知?”司匡歪嘴,耸耸肩。 那货就是被自己的计谋吓死的。 换句话说,是间接死在自己这个主谋手里。 卫青竖起耳朵,好奇地听着司匡与董仲舒的交谈。 这俩人应该和田蚡没有交集吧? 怎么突然谈论那个刚死不久的丞相? 董仲舒压低眉头,脸色凝重,沉声: “长安儒家各派发力后,调查到一些……难以启齿的线索。” “根据我儒家在淮南国的人回报,田蚡生前和淮南子刘安交好,可以说,其是淮南子安插在长安的棋子。” “此次上谷大捷,已名震天下,不出意外,今岁十月,诸侯王朝见长安之时,淮南王会安排亲信进入长安。届时,汝可能会面临很大的压力。” 司匡左手食指、大拇指弯曲合并成环状,套进下颚,吐出一口气,喜悦的脸上多了几丝苦楚。 差点把这个茬给忘了。 田蚡可是拥护淮南子刘安的最高官吏。 那厮见刘彻没有儿子,担心这外甥中道崩殂长安发生大乱,发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精神,暗中投靠了淮南王。 刘安,刘邦的孙子。 整个大汉,最接近祖宗血统的人。 若周勃之事再现,最有可能被拥力的人,非其莫属。 没想到倒下去一个田蚡,又多了一个刘安。 一旁的卫青坐不住了,挪动屁股,小声道: “董博士,这消息准确吗?” “不好说。”董仲舒无奈地摇摇头,“田蚡已死,死无对证,关键的文书,想必其临死之前,就已经安排人烧毁了,而丞相府之物什,估计已经被其子送进了坟墓。” 大汉挖坟掘墓可是死罪。 除非走投无路的流民,否则,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会打权贵坟墓的注意。 卫青挑了挑剑眉, “兹事重大,应该立刻向陛下汇报。” 司匡把右手放在了这位新晋权贵--车骑将军的大腿上,制止: “不可!吾侪没有证据,不能公然陈述!” “那要怎么做?” 司匡看了一眼正在兴奋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