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大批方士被大农署联合北军逮捕后,长安周围郡县的治安好了许多。 虽然时不时会有不法游侠气血上涌,忍不住闹事,但有巡查校尉在,基本上都被镇压了下去。 在阳光明媚的一天,灞桥、灞门亭之东、鸿门亭之西--新丰县鸿门里张乡,来了五个特殊的客人。 五个人胯下各骑一匹黑色鬃毛高头大马、腰间各别一把楚地制式的黑色长剑,气势昂昂,犹如立在鸡群中的鹤。 领头之人在村口环视一周,声音冰冷, “是这里吗?” 一侧拿地图之人再次看了一眼,答曰: “不会有错,翁主所赐地图上的位置正是此地!” “时间紧迫,立刻按照地图带路” “诺!” …… 两刻钟后,一行人在一间草庐前停了下来。 草庐很破,门上出现了好几个大窟窿。 屋顶上的秸秆零零散散的,一阵风吹来,能刮走一半。 这行人分工相当明确。 三人于屋前、屋后把风,二人推开门,径直走了进去。 屋内,一留着大黑胡子的魁梧大汉警惕拔出佩剑,像一只准备狩猎的南美狮子,警惕瞪着进来的两个人。 只要二人泄露杀意,他就会毫不犹豫冲上去,撕裂他们的喉咙。 “汝就是朱安世?” “尔等何人?” “别紧张。鄙人遂昌,乃淮南王座下一门客耳!” 遂昌咧嘴,露出一个自认为比较亲近人的笑容。 “可有信物?”朱安世眉头紧绷,警惕之心丝毫没有因为二人的自我介绍减少, “有!” 遂昌扭头,示意属下把刘陵给予之物送过去。 朱安世接过二人递来的半截简牍,放下佩剑,右手在腰间摸索一阵子。 忽然猛地用力,扯断一根由细麻绳连接的简牍。 二者拼合,完整无误。 警惕之心这才放下。 自从上了通缉名单,朱安世的心便一直悬着。 若不是刘陵释放出搭救信号,他早就逃之夭夭了,哪还能呆在这里,活着提心吊胆的生活? “翁主有何命令?” “我并不是来传达翁主之命,而是来提醒阁下一件事!” 朱安世眯着眼睛,嘴唇抿了抿,没说话。 遂昌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件事了,哈哈大笑,左袖口摸出一块布帛,随手丢了过去,高声道: “尔传授葛三木雕之法,葛三借此,雕刻巫蛊,送入未央,意图谋害卫夫人。据大汉律令,此乃叛逆之罪,牵连者,皆坐死,纵尔未直接参与,亦无法置身事外。” “此乃翁主亲笔书信,记录了廷尉署最近的动作方向。听闻廷尉意图联合中尉署、太常进一步调查巫蛊之事,届时,长安附近郡县,恐有大汉北军直接介入。” 朱安世表情冷冷的捏着帛书,并未打开,“廷尉不是已经联合中尉逮捕一批参与者了吗?为何又二次行动?” “呵,那才多少人?汝太小看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