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、峥嵘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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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出山门时,洛迦哥仁跑过来送行。   祝童指着偏殿说:“天王庙要如何折腾随你,不许动那间偏殿里的任何东西。否则的话,后果自知。”   洛迦哥仁念声佛,没说什么,他确实没准备动那间偏殿。   为了沟通方便,天王庙后院正在进行大规模的基建,要修起一座具有鹰佛风格的贵宾楼,用以接待那些身份尊贵的信徒。   说来,天王庙属于限制施工的文物,改造工程并没有得到地方政府的批准,却也没有受到阻止。   地方政府的底线是天王庙的主体建筑不能被改变或损坏,最主要的就是两座偏殿。   客栈门前的红灯笼已然点亮,饭桌就在堂屋里,门开着,不断有本地居民或游客从门外走过。   酒菜都出自陈阿伯之手,不外是酸豆角炒腊肉、韭菜鸡蛋等凤凰家常菜,主菜是一大盆血耙鸭。   陈大伯老两口并不知道王向帧的身份,只知道他是朵花的父亲。   凤凰基金会最近在凤凰附近很是做了些善事,近期正准备在凤凰城设立办事处,并邀请陈阿伯做项目负责人。   饭间,陈阿伯连夸王向帧好福气,有个如此漂亮、有出息又有爱心的乖女儿。   王向帧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女儿,不再克制自己,喝起酒来显得很豪爽。   倒是祝童有点担心,生怕王向帧喝醉了。  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毫无必要,王向帧的酒量比想象的要厉害。   土家烧酒度数颇高,王向帧一连喝下三碗,脸色已然平静,举止如常。   他很真诚的说,如果自己老了能像两位老人这般在风景如画的凤凰城开家小客栈,既颐养天年,又享受了风景,才是真正的有福。   曲奇第一次见识如何高级别的官员,开始还有点放不开,三杯酒过后就显出质朴本色。这个晚上,陈阿伯醉了,陈大妈也喝了几杯,脸上红扑扑的就像那盆香浓的血耙鸭。   王向帧一时兴起,拉着曲奇划拳,当然是输多赢少。朵花爱惜父亲的身体,替他喝了几杯。   叶儿基本上滴酒未沾,祝童也只喝了开始的三杯。   喝到这会儿,彼此心里的防备与计较都变淡了。   王向帧与陈阿伯忽然开始怀旧,他说自己年轻时曾在这里当过兵,驻地就在凤凰城外不远的另一座山上。陈阿伯说自己也当过兵,只不过是在广西。他掀起裤腿指着一道伤疤说,这是在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留下的。   王向帧翘起手指夸陈阿伯是英雄,说上过战场的都是英雄,举起酒杯敬了陈阿伯三杯。   陈阿伯很高兴的喝了,接着问王向帧在这里当兵时的事。王向帧没有回避这个话题,拉着陈阿伯问战场上的事。   于是,酒席上就变成了陈阿伯的讲战斗故事,大家都在听。   陈大妈大约听过无数次了,试图打断老伴的话。可是王向帧不愿意,祝童看(本章未完,请翻页)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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