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首来,注视着宋若翡。 宋若翡抚摸着红糖糕的脑袋,发问道:“红糖糕,你有事要告诉我么?” 虞念卿摇了摇首,亲热地将自己的毛下颌抵在了宋若翡的肩窝,继而忍不住舔/舐了一下宋若翡的泪痣。 泪痣…… 宋若翡陡然意识到红糖糕与虞念卿一样,甚是喜欢舔/舐他的泪痣。 昨夜,虞念卿出现之时,红糖糕并不在他左右。 且他曾将自己半颗内丹分予虞念卿,虽然他只见过虞念卿长出狐毛的模样,但按理说虞念卿是能变成赤狐的。 难不成红糖糕便是虞念卿? 他端详着红糖糕,心道:是我自作多情了罢?念卿恨我入骨,纵然变成了赤狐,亦会避我如蛇蝎,况且昨夜念卿安然无恙,红糖糕却萎靡不振。 他收起思绪,摩挲着红糖糕的背脊,柔声道:“睡罢。” 红糖糕渐渐地睡了过去,小声地打起了呼噜,一条毛尾巴卷着他的手腕子,如同怕被他抛弃一般。 但红糖糕不知晓他从来都是被所抛弃的那一个,而他舍不得抛弃任何一个。 待红糖糕睡熟了,他欲要拨开红糖糕的毛尾巴,准备修炼,但他只拨开了一点毛尾巴,毛尾巴却缠得更紧了。 罢了。 他放弃了修炼,取了剑谱来研读。 约莫半个时辰后,他忽然又听到了那怪声。 于是,他抱着红糖糕,出了斗室,进了小院,见农妇正在拔除杂草,好奇地道:“此处为何时不时地会听见怪声?” 农妇神神秘秘地道:“村子里其实有一头怪物,那怪物乃是不死之身,村民们若有人心里头不痛快,便会拿那怪物泄愤。” 即便是怪物,亦不该用于泄愤。 宋若翡眉尖一蹙:“那怪物可伤过人?” 农妇以为宋若翡亦对那怪物有兴趣,怂恿道:“那怪物从不伤人,夫人心里若有不痛快的,亦可发泄在那怪物身上,每回只收取一枚铜钱。” 见宋若翡不出声,她津津乐道地道:“自从有了那怪物,我挨打的次数变少了,我相公每次不顺心,我都会给他一枚铜钱,让他去找那怪物出气。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,不禁打,但那怪物不同,想如何打便如何打,想如何折磨便如何折磨,可痛快了,夫人要不要去试试?” 宋若翡心下震惊不已,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你相公打你,你为何不同他和离,反而要将痛苦转嫁给那怪物?” 农妇理所当然地道:“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而且打人的汉子多不胜数,我就算改嫁,亦可能再嫁一个爱打人的汉子,到时候,我再和离,再改嫁?” 宋若翡叹了口气:“你不必非要嫁人。” “女子都是要嫁人的。”农妇摸了摸肚子,道,“而且我已怀上相公的骨肉了。” 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