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抱犊寨设立军事要塞的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,虽然还得搭上一大笔款子,可赵诚却很高兴。用后世股民的话说,这叫大跌后的补仓,成功摊薄了剿匪行动的成本。 聪明人自然不止孙家安一个,留守卢氏的几支部队也实现了效益最大化。这段时间,卢氏一带聚集了大批青壮汉子,一个个都盘算着用土匪的脑袋换些财货和粮食。只可惜土匪的数量有限,绝大多数人都没能如愿。几个部队长很快便意识到,招兵的机会来了!哥几个一合计,赶紧给旅部了电报,请求就地招兵。 县城内外各处都贴了招兵告示,粮食、大洋,在新搭起的木台子上堆的老高,驻足观望的老的多了会造成误会。只有参谋长雅格布六亲不认,犯到他手上,多半会死扣军法来处理,连半点折扣都没有。 腊月二十二那天一早,旅里再次爆出了大事件。一个郑州逃难过来的女娃娃居然在旅部外头上了吊,也就是巡逻的哨兵们警醒,这才没闹出人命来。 事情有些蹊跷,赵诚免不得亲自过问两句,等弄明白原委之后,他愤怒了! 与洛阳那边比,陕州就是天堂,不少自西边来的灾民,走到这里就停下了脚步。或是当小工挣些钱养家糊口,或是在拿出家底弄些吃食、在各部兵营外头做起了小买卖。当然做半掩门子生意的也不在少数,城里城外的小旅馆一多半房子都叫她们租了去。 上吊的女娃娃只十四岁,身子骨太弱,没法干什么重活,又不愿自甘堕落为娼为妓,便寻了一处偏僻的窝棚安身,每日在吊桥沟粥厂领两顿薄粥,勉强渡日罢了。 日复一日,保安旅在粥厂维持秩序的官兵们逐渐瞧出了端迷,这女娃娃没有家里人跟着。不过,大灾之年,不管是与家人失散的,亦或者全家死的就剩下一个,甚至是绝户的,都不算奇怪。且活着吧! 有的兵心善,看见小姑娘独自来领粥,那饭勺在锅底一搅,一碗粥里至少有六七成的干货。也有的官兵喜欢打趣,会从口袋里掏出些零碎票子,逗小姑娘喊声叔叔。 可是一样米养百样人,部队里从一口锅盛饭的人,照样能分出三六九等来。 腊月初二起,各粥厂维持秩序的部队按计划进行了轮换。吊桥沟粥厂也是一样,新来的负责人是保安旅一团三营七连副连长陈圼新,这小子十七岁当兵,靠着嘴皮子利索,五年间就由大头兵挂上了中尉军衔。中条山一战,陈圼的老部队被日本人打的几乎全军覆没,他脑袋瓜一转,在北岸渡口搜罗了二十来个溃兵,直接转投了保安旅的门下。 整日里好吃好喝好供应,每个月的军饷加津贴连四分之一都花不出去。旁人都趁机攒钱准备回家娶媳妇,可是陈圼却没这个打算,城外的半掩门子,城里的书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