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子从怀里拿出一份手信,道:“这是六公子最得力的随从罗安给我的手信。” 刘云生满面怒色。 “手信啊,”杜九言接过来看过,扬眉和刘云生道,“上面交代的很清楚,让他杀了肖志远。” 刀子在去镇安前,领到的命令,是协助肖志远。后来肖志远失败,他则领命找马角顶罪,随后马角顶罪的事也失败了,于是他则收到了这样一封手信,上面直接告诉他,让他趁乱杀了肖志远,嫁祸刘乾的四个儿子。 当刘家四个儿子都因杀人罪入狱的时候,刘乾家必然会生乱,乱了的刘家哪还有空打理盐场。 到时候,刘云生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盐场。 刀子杀人的手法,和杜九言当时推理的一样,从屋顶下去,所以屋前屋后都没有留下任何脚印。 “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,”刘云生继续狡辩,道,“就算这封手信是罗安写的,也不能证明,和我有关系。” “罗安属于你的随从,他做任何事都是受命于你。而这件事,最终受益的是你,而非罗安,所以无论是律法还是逻辑上,就算这封手信非出自你手,你也脱不了干系。” 刘云生还想再说话,杜九言不给他机会,道:“别急,还有!” 刘云生一惊,朝外面看去。 韩当和郭凹的兄弟麻子走了上来,两人穿着刘云生私兵的服装。 韩当在盐场的时候戴着面皮,刘云生不认识,但麻子的脸,刘云生却看着面熟:“你们是……我的人?” 麻子没理他。 “说吧。”杜九言道,“来笼去脉和六公子说一说,免得他又说和他没有关系。” 韩当拱手应是,看着刘云生,道:“六月十八的晚会,刘云生的私兵,冲进刘乾的盐场里,一通滥杀。这一夜,盐场一共死了一百零九人,他们死后,遗体被丢在萝藤坡,是我亲自将他们带回去的。” “如此惨无人道,滥杀无辜,简直泯灭人性畜生不如!”韩当怒道,“求王爷,杜先生做主。” 刘云生呵呵冷笑,道:“看来你潜伏在我的私兵里,就是为了打探了?” “就得到了这个结论?证据呢,没有证据你们说的,都不过是废话而已。” 杜九言道:“没有证据,找你来喝茶聊天?” “这是伤口对比的卷宗,”杜九言道,“一百零九名死者的伤口,无论从宽度还是厚度,可以确认是出自同一种刀。” “而这种刀,乃是滇南苗家矿里打造出来的。”杜九言给刘云生看第二份卷宗,“这是苗家矿对外售卖刀具记录,上面清楚地写着你的大名。” “前年和去年各购置了三百柄。” “而你的私兵,如今还在用苗家矿打造出来的刀。”杜九言道。 麻子将刘云生配发的刀举在头顶,杜九言接过来掂了一下份量,“你不要说这刀也有别人在用。是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