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能够如此,那该多好。 在这屋子的一干饶眼皮子底下,那女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,看得人心情无比沉重起来。 造型师刚要开口出言继续冷嘲热讽一番。 “真以……” 那女人缓缓地拿起了衣服,淡漠的命令声,淡漠却不容置疑地响起:“出去!” 造型师心里无端觉得羞辱:“顾小姐,你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女主人了?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?” “出去!” 众人以为那女人会难堪,会像之前那样,被造型师羞辱冷嘲得满脸苍白,却没有想到,那女人拿起了桌子上的剪刀,“咔擦”! “你做什么!” 造型师急切地吼道。 没人发现,女人手在颤抖,更没有人发现,女人在努力地克制这具身体,该死的不受控制的颤抖。 顾婠自嘲的眼眸,扫了一眼,拿着剪刀和连衣裙的双手,自嘲的一眼。 她怎么不知道,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,无论她心里的悲和痛,这具身体只从那一年里学来了永远也忘不掉的恐惧。 无论她顾婠的脊背挺得有多直,可这具身体,却在那一年里,打上了卑贱的烙印,遇上了害怕的事情,就会条件反射地产生恐惧,而后颤抖害怕。 深呼吸,她粗嘎声音暗喝道:“出去。如果你们还想要这份工作的话。” “你……” “另外转告乔管家,这样的把戏不要再耍了。” “我不知道你在什么。” 造型师面色一白,犹自辩解。 “陆栖祎他,喜欢的不是白色,是粉色。” 顾婠淡淡道。 “啊?” 顾婠的话,的莫名其妙,造型师一开始没听明白,但三秒之后,陡然懂了。 也许是理亏,也许是这个女人此刻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好欺负,软柿子好捏,又或者是有了把柄在这个女人手里,造型师精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却不敢多言。 “我们走。” 半晌,造型师暗沉沉地喝道。 顾婠转身,从衣橱里挑出了一件黑色礼服。 披上了外套,换上了高跟鞋,转身,走出了卧室。 一步,两步,三步! 何必清醒? 何不让她浑浑噩噩,就从此以为不在乎了,不爱了? 到底是爱,还是恨?亦或者,爱和恨? 从此之后,是逃,是留?该怎么抉择? 叫她,该怎么抉择? 还是在乎着,于她而言,内心深处,却难以接受这份在乎。 原来不是不爱,只是爱得太难太痛,而后宁愿每一每一刻时时刻刻地不断地催眠自己:再也不在乎了。 为什么,今要遇到这该死的造型师。 为什么,这该死的造型师要多嘴多舌地跟她这些话。 为什么,该死的那心痛的感觉刻骨铭心,难以忘记。 陆栖祎,我该,如何面对你? 在乎着,但却再也难以接受自己的这份在乎。 恨着!恨着他,更恨着自己! 这卑微的去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