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ad_app(36149264972015433251) 张彩的牙齿都在打颤,这就是最毒妇人心啊。但他也并非坐以待毙之人,他咬牙道:“御史如此步步紧逼,就不怕兔子急了也咬人吗?这种事是纸包不住火,下官还不如直接告诉万岁,凭此告密之功,圣上忠厚仁恕,岂会中如此简单的挑拨离间之计。” 月池一面整理衣衫,一面笑道:“你也是男人,难道不知男人的劣根所在?此事会如一根利刺扎在他的心中,他要拔刺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,要忍下你却是比登天还难。你说说,你有什么依仗,让皇帝忍下这顶绿帽子都要重用你呢?” 张彩被堵得面红耳赤,他道:“姑娘如此攀咬,就不怕失了名节,被圣上厌弃吗?” 月池讥诮一笑:“你要搞清楚,如今我厌弃他,不是他厌弃我。有些事,并不是我不能,只是不想罢了。好了,我也不同你饶舌了。” 张彩悚然一惊,难不成她是要杀人灭口了。他正胆寒间,就听月池道:“桌上有一份公文,你去看看。” 张彩不敢不听,他只觉自己的双腿如灌了铅一般,甚至开始胡思乱想,难不成桌上就是他的讣文。她是要借着鞑靼袭击的东风,拔去他这根眼中钉。他有心想跑,又想到,他一介书生,手无缚鸡之力,又能跑到哪儿去,再说了,还有家人在京都。 他一横心,壮着胆子拿了起来,哪知道,他定睛一看,上头却写着:“……另文选清吏司郎中张彩临危不惧,于后方调度得当,臣恳请万岁予之恩赏。” 张彩大吃一惊,他不由望向月池,月池此时已然靠在了软枕之上。她道:“适才你若起一分色心,早已血溅当场。没想到,你不仅脑筋清楚,还有几分胆色。” 张彩不由暗松一口气,他被吓得发蒙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。李越如要杀他,下药、暗杀,什么不可以。这般把他叫过来,还给他请赏,这摆明是要用他啊。 要是以前,他早就喜不自胜,磕头如捣蒜也要表忠心了,可现在…… 他重新跪到月池床前,恳切道:“御史多谋善言,聪明才智不知胜过多少须眉浊物,下官一早就对御史万分佩服……” 月池听得想乐,她懒洋洋道:“只是?” 张彩一窒,他继续道:“只是,下官先前也说了,纸包不住火。万一,一朝东窗事发,那我们不都……御史何不早已告诉圣上真相,以您的智谋,皇后之位不是手到擒来,何必在这儿吃这种苦头。” 月池挑挑眉道:“我刚刚不是说了吗?我厌弃他,不大想。” 张彩已经无语了,他扶额道:“可您这么下去,万一哪天被揭发了。您是无事,可我跟您混了那么久……” 他正想说求御史放他回京,结果没曾想月池来了一句: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