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安年进太子府抓走其总管一事,在朝堂上下掀起一场风波。 两党明里暗里的争斗早有数年,冯庚等人怎能放弃这样的好机会,乘机上书要求严办凶手,他没有指名道姓,不过其意自是指向太子。 赵贯等人,侧上书弹劾宋怀安,说他以下犯上,滥用职权。 德庆帝大为震怒,带病临朝,驳回所有奏折,暂囚太子于太子府,直到真像大白,若有臣工再求情,试同“罪”论处,于是众臣战栗。 然而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并未使太子就此乱了阵脚,他与沈士桢在秘室里详谈。 当太子说出徐安年真实身份时,一口茶呛在了沈士桢嗓子里,看着这位平时风雨不惊的同伙露出的囧样,太子扬唇一笑, “本太子知晓时,也如沈大人一般,实难相信。” 沈士桢有些尴尬,拿巾帕拭了拭唇角。 “此事当真?” 太子点了点头, “沈大人可还记得,数月前本太子己查到从下河村逃出的不仅宋怀安一人,还有一位出嫁的女子,而此女的丈夫大人可知是谁?” 沈士桢心中惊讶,摇了摇头,太子缓缓说道, “此女李氏,其夫才是真正的宋怀安,当年,两人暗生情素,奈何家人不允,李氏早己许配人家,于是,宋怀安借考试之名,私下跟随李氏到了并州,成了李氏夫家的奴仆,两人暗通款曲,最后被夫家发现,二人私奔到了岛国,随后辗转福建,被当成偷渡者而抓捕,正巧本太子的人遇上……。” 沈士桢听了暗自惊讶,太子的人在福建不凝,因杨坚的关系,或许常有往来,为何又遇上了偷渡者?是有意还是巧合? 沿海一带的偷渡者多为岛国人,大梁国海防一直查得严厉,被抓者多被返回或送进大牢,而太子将其细节说得十分含糊。 沈士桢微微垂眸沉思。 “那人怎知她是徐贽的女儿?” “大人可别忘了,真正的宋怀安也是徐贽的学生。”太子说完瞟了一眼他,笑道,“当初宋怀安拜师学艺还很年幼,不过,他仅凭一张画像,就能认出徐贽的女儿,而大人你也在徐贽门下入学五年,难道就没有发现?” 沈士桢听言,心里咯噔一跳,但他是何人?自是能做到面不改色,于是叹了一口气, “下官实在愚昧,没有往这处想,下官记得徐贽的女儿,受其父教导,温静闲雅,极少踏出闺门,实难想像能做出这等女装男扮,上京赶考,入驻朝堂之事,太子是否多加查证才是。” “不错。”太子又道,“事隔数年,人的长相变化极大,况且你离开苏州时,其女年幼,你未能认出她来,也并非奇怪,不过此人能说出许多细节,虽然本太子也不敢全信他一面之词,但倒希望是真的……不管怎么说,大人与她总归旧识,因而,还麻烦大人走一趟,考证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