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士桢的话生生的割断了她所有的路。 是呀,国本之争,这么敏感的字眼,旁人提起都会小心翼翼,避之不及,她又怎能“勇往直前”? 入驻朝堂,单是这一点,就让她望而不及,更别说得到皇上亲睐? 徐安年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驿站,她魂己离身,只身站在街道边,一动不动,任由细雨落在身上,打湿了衣衫,打湿了脸庞,这样谁都不知道她哭了。 沈士桢的绝情让她难过,父母的案子让她心痛,她该怎么办? 脑子里又回忆起与父母的点点滴滴,父亲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,即使辞官归稳,却也时常关注天下大事,关心天下民生,那年河南水灾,父亲急急上书陈述民情,那年西凉国在边境挑衅,父亲与名士联名上书要求严厉打击,那年下河村闹瘟疫,父亲居然只身前往,带着药材与食物……这样的好人为何上位者却看不见? 母亲虽然身子不好,常会忘记一些事,但是对她却是万般的宠爱,谁也不能欺负了她,即使父亲也不行,父亲常常因此而烦恼,却又不舍对母亲责备,徐安年明白,那是父亲对母亲的爱……原本她们是多么相爱的一家人,只怨老天也会嫉妒。 还有那最最可恨的沈士桢,简直就是白眼狼,亏得父亲对他的栽培,亏得自己为他寝食难安。 徐安年突然心中充满怒气,很想再次跑到他的面前,甩他两个耳光。 可是她又凭什么让他为自己出头,他是解元,是国家的栋梁,又怎会卷入国本之事,毁了自己的名声,终究因为他对她并无情意。 原来自作多情这么多年,原来不是每个穿越女都会得到美男的爱意。 徐安年就如一尊雕像,站在街道上,身边不停的跑过避雨的行人,谁也没有多看她一眼,她就如空气中的一颗尘埃,沙漠中的一颗细沙,大海中的一滴水珠,那么渺小,那么微不足道。 “宋怀安!”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,徐安年心下一喜,莫非是士桢追了出来,她知道,他终究不会丢弃她。 然而,当她满怀希望的转过头来,面前的不是他,失望毫不掩示的出现在脸上,不是他,是谁对她来说己无所谓。 白子容皱着眉头,面有不悦, 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 徐安年很想回答他一句,关你屁事,此人她实在没有什么好感,特别是现在,一个大男子居然还撑着一把油伞,比她更像个娘们,好吧,其实,她本就是一个娘们。 一阵乱七八杂的胡想,徐安年又瞧着他今日的一身打扮,淡青色的华服,白色的锦带,腰间的玉坠格外醒目,细雨蒙蒙下,更是脱尘的美,她不由得又想到了士桢,他与士桢都是风华绝代的男子。 眼神突然一片迷茫。 白子容瞧着她这一幅痴像,紧紧的盯着自己,心里突感一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