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云来到厨房,未见小厮煎药,十分诧异,不由得问道, “督主的药呢?” 小厮回答道, “禀夫人,督主吩附以后他的药,在他院里煎,旁人不得插手。” 赵清云一愣,只觉心里被狠狠击了一下。 “什么旁人?夫人难道是旁人吗?” 平儿开口怒道,小厮诺诺低头不语。 “小姐,督主他,怎么能这样说?小姐一心为他,他却防着小姐……” “平儿。”赵清云制止道,“算了,我们走吧,督主或许有他自己的考虑。” 说完转身离去,平儿怒气难平,紧紧的跟在她身后,想说什么又怕小姐更加生气,只得闷闷不乐。 原来督主并不是真心对待小姐,那以前为何又做出痴情之事,种上小姐喜欢的木兰,半夜伫立窗下,放过赵氏一族,救小姐于危险之中,为小姐办事,平儿糊涂了,怎么也想不明白。 不明白的岂止是她,赵清云也恼怒,她恼怒自己,为什么刚才听了小厮的话会如此在意?也恼怒夏璟,对她的态度是那般的忽冷忽热。 若是以前,她必不会在意,可是如今,这几月来,有什么在悄悄改变,在他“正常”时,她与他相处平静,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,他眼神的温柔她能感到,他为她做的一切,她也慢慢有了体会,可是,在他“不正常”时,她又觉得她看不懂他,他多变而可怕。 两人一路不语的回到屋子,却发现夏璟正坐在案后,认真的看着一幅画。 赵清云大惊,急忙上前,欲去夺画,却被夏璟抢先拿在手上。 那是她无聊之际所作,画中是一男子,白衣胜雪,负手而立,衣袂飘飘,长发飞扬,可惜不见容颜。 赵清云不知怎的就红了脸,十分尴尬的站于一侧,有些不知所措。 “平儿,你退下。” 夏璟突然出声道,听不出喜怒。 平儿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自家小姐,缓缓退出了屋子。 赵清云低着头,不敢直视他的眼神,只听夏璟噗嗤一笑,阴阳怪气的说道, “郡主好雅兴,此画寥寥数笔,却为传神……虽然这画中人只有一个影子,可本督主看着这么眼熟呢?” 赵清云的脸更加红了,心也“咚咚”直跳,她绞着手指,嚅嚅而道, “只是清云闲来之作,让督主见笑了。”说完又去抢画,却被夏璟扣住了手碗。 她终于迎上他的目光,他的目光竟还是那般冷漠,比往日更甚,她不明白。 “原来郡主还心念念着废太子,既然如此,为何不描出全貌,以解相思,或许,他早己刻在郡主心里。” 什么?赵清云惊讶得张大了嘴,原来,原来,他竟认为这画中之人是阿洛? 瞬间,她只觉鼻子一酸,眼眶泛红,愤怒又升,几日来的委屈也一触即发,她伸出另一只手,扬起欲给他一耳光,却又被他抓住。 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