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娘娘莫急,这消息还是得按时交给皇后娘娘,只是贱妾如今已深陷险境,还请皇后娘娘垂怜相救。” 林曼娘直起身婉约一笑,说完这句话又急忙匍匐在地,姿态要多低就有多低。 凤眸微凝,脸色一沉,皇后再听不出来这贱婢言外之意,这么多年也算是白活了! 这明显就是胁迫,若是皇后不垂怜,这消息就卡在林氏贱婢手里,若是垂怜,她着实咽不下这口气,她们之间的交易可不保林氏贱婢的性命,只说保她富贵荣华,许她宁远侯正妻之位。 当初皇后之所以没多加防范,就是仗着她自己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,论身份地位想要碾死一只蚂蚁,简单到极致,可偏偏没想到,现在她居然被这贱婢拿捏着,还不能妄下论断! 到底要不要插手? 一旦插手,那就相当于将林曼娘摆在明面上,告诉其他人这妾室乃皇后阵营的人,这颗暗棋就转而成了明棋,多少会失去些作用。 “九王妃生性愚笨,粗枝大叶,毫无城府,不见得足以形成什么威胁,倒是祁夫人,手段高明,为人爽朗不屑心机算计,倒是值得你多加注意。”皇后停了半刻,这才缓缓开口。 九王妃生性愚笨? 粗枝大叶? 毫无城府? 这说得是九王妃吗?怎么听着像又不像的...... 跪在下首的林曼娘眼珠子溜溜打转,想着办法,但毋庸置疑的是,祁夫人貌似更难对付,别人都是暗地里来,但祁夫人可不玩那些虚的,横冲直撞就能让人在重要场合内脸面尽失,清誉有损。 从那日来看,南宫璃似乎并没有多说几句,更多的倒是祁夫人,于是林曼娘便潜意识认为真正该上心的对手是祁夫人。 宁远侯府后宅,正守在主院内的祁夫人坐了会又耐不住,站起来来回踱步,也没听见里屋传来什么声音,静悄悄地让人心里直发慌,愣是没底。 “夫人,您身子也不好,快躺下歇歇,若是梁夫人好了,别夫人又忧思过度,倒下了。” 崔嬷嬷见自家夫人就跟小姐产子时神色不定,轻声宽慰道。 “你说,方才婉儿疼的整张小脸都发白,还直冒虚汗,太医来了也说得落胎才能保住婉儿性命,要是......要是真的只有这一个法子,怕是婉儿这关都过不去。” 祁夫人不停捶着手心,回想起前不久太医所言,若是真到了这步,怕是亲者痛仇者快了! “夫人别着急,等等王妃出来再说,别忘了王妃可是师承高人,想必定是有办法,眼下是得顾好当前,好好严查一番,到底是谁敢下毒谋害侯爵夫人和嫡子。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此时也就局外人才能看得明理得清,乱了阵脚的祁夫人是被眼前突发状况吓到。 听到崔嬷嬷劝言,这才逐渐沉静下来,细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事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