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大多数人不明所以,但由于刚刚受到严重惊吓,急于寻找一个权威形象作精神支柱,便也如蹇予悯那般扭头看向蹇有宗。 蹇有宗迎着众人的目光,沉下肩膀,重重叹了口气。 “小郁,说说情况。” “是,首长。”司徒郁一并脚跟,行了个礼。“宏德大楼五至十五层都是酒店房间。文正宇的房间号是1302,我们在房间窗台找到了枪支。从住宿登记情况来看,他是在婚礼请帖发放的那一天就订好了房间。另外,在击毙他之后我们检查了他的通讯设备。他参加的枪械俱乐部曾经发来消息,敦促他缴还三天前从俱乐部顺走的一把K17*。” 议论声嗡地炸响。 “文正宇!这……” “居然是他吗?” “胆大包天!简直是胆大包天——” “这狼心狗肺的东西,这么多年来文老先生为他花了多少心力,他居然下得去手!” “这可是婚礼啊,两位新人何其无辜……” “唉……” 蹇予悯一言不发。 这发展在意料之中。 “这些事告诉警.察就好,你向其他人多嘴什么?”蹇有宗“啧”了声,“你没听见小悯问的?让你说的是那文正宇有没有留下什么话!” 司徒郁低头,“万分抱歉,首长。文正宇在被制服前说,‘谁敢碍事,我就杀谁’。” 蹇有宗再次长叹,随即抬步向这边走来。 军靴在地砖上敲出空洞的声响。 他在离蹇予悯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,没嫌弃衣物上的血污,伸手搭住蹇予悯的肩。 “文老先生走得不安详,我也感到十分沉痛。” 蹇予悯比他高那么一两公分,但因为他们此时一个衣着体面一个形容狼狈,乍一看竟是年长者要更加英挺一些。 “今天明明是个这么重要的日子。”他附在蹇予悯耳边轻声道,“人要是执迷不悟,就死有余辜。你说对不对,小悯?” …… 路歇头上蒙着蹇予悯的外套,被安保队的十多个壮汉密不透风地包围着走出后门。 警方的人墙隔开了想看热闹的围观者,但还是有漏网之鱼,比如经验丰富的媒体。 见有人从里面出来,草丛里藏着的几个记者立马蹿了出来,长.枪短炮地一通问候:“你好,请问方便接受采访吗?” “请问刚刚是否发生了骚乱?” “我们了解到军方的人刚刚非法闯入了一家民营酒店,请问此事属实吗?” “附近有群众声称听到了经消.音器处理的枪响——” “婚礼受了影响了吗,仪式是否仍在继续?” 壮汉都如锯嘴葫芦般一声不吭,连路歇的一点儿衣角都不肯露出来。 好在郑助理很快就到了。记者既不认识郑助理的车又问不出什么,于是都纷纷放弃。 两个壮汉也爬上后座,一左一右紧挨着他坐下。 “您还要拿着那花?”郑助理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