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育之恩来世再报了,您要多保重,记住:不能在侵略者的面前低下越南人高贵的头。不要为女儿难过,能为自己的祖国去牺牲这是女儿的荣幸!”说罢,站起身庄严而郑重地对陈沂生说道:“你们动手吧!” “谁说我要杀你了?弄得跟真事似的,要不是不让杀俘虏,早把你们给突突了。费这事儿干什么?”想到这,他不由得一阵气苦,“妈的,怎么到了我这,这官就那么难当?” 那女孩的身子剧烈地挣扎着,乌黑的脸上浩气一闪,突然,她举起拳头,用尽力气大喊一声:“越南人民万岁!越南共产党万岁!” “行了!叫她老实点,鬼叫个什么?”陈沂生越瞧这女娃越觉得不顺眼,整群的越南人当中,就属她最闹。 “哎哎!喊什么喊,能不能省省力气?”杨雪龙用力紧了紧绳子,“等你真上刑场的时候再发挥吧!” “畜牲!流氓!强盗!”这女孩还不老实。周小米二话没说,从尸体上扯下一块带血的布,紧紧塞进她的嘴。 “凌子!”越南妇女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绝望,哆嗦着铁青的嘴唇,指甲深深地抠进肉里,“求求你们,就让我们母女死在一块吧!”她跪在杨雪龙的面前,紧紧拉住杨雪龙的衣服。杨雪龙急忙一闪身,冷笑道:“收起你这一套吧,我们排长心眼好,并没打算要你们的命。不是我说你们越南人,就会这一套——求人的时候比亲孙子都会来事儿。” “妈妈!不要求他们,不要低下越南人高贵的头!”那个叫“凌子”的女孩边挣绳子边叫。 陈沂生弯腰从她身后的挎包中将一本露出半截的书抽出...... “这写个甚?”他问。 杨雪龙凑过来瞧了瞧:“噢!这是一本越南文译本的中国小说——《红岩》!” “老陈!”邵海山推了推还在发愣的陈沂生,“你快拿主意!”他看看满地的尸体,“小镇的情况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。” “不用找线索了!”陈沂生苦笑一声,“至少要从越南人身上找线索——我看是不太可能了!” “那怎么办?”邵海山也愁了。 “你放心吧!”陈沂生向地上扫了一眼,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不用我们去找他们,他们也会主动来找我们!”说完,将手中的书向正在燃烧着的茅屋扔过去...... “排长!你看这个......”一个战士将一串用子弹壳编成的哨子递给了陈沂生。 “这是啥东西?你拿它做甚?”陈沂生刚要把它扔掉。杨雪龙却一探身抢过来。 “你拿它做甚?这破玩意有甚用?” “排长!这你就不懂了,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工艺品。一个哨子一种特定音调,决不会重样。” “啥球工艺品,不就是子弹壳么!” “和你说不明白,总之,在越南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