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安江边的一个普通小村子。 这里几年前闹了一阵水匪,虽然很快就被剿灭了, 可还是让这座首当其冲的小村子险些被抹去,如今几年过去了,依旧是十室九空。 因为当年这出死伤数十人的惨案就发生在宁州境内, 所以关牡丹很是关注了一阵子,知道了这个地方, 这一次,他就让衍中带着夏国公主躲在这里等着他的消息。 清绮紧张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,这个人是关丞相的奴仆。 昨日,她突然被带离马车,跟着这个人走了另一条通往安阳的路。 被带到了这里,然后他竟然绑了自己单独离开,直到今早才回来。 而回来之后,他就坐在这破屋的门口,如同一尊石像,不言不语。 虽然他已经松开了绑着自己的绳子,也放了一些吃喝的在身边让自己取用。 可清绮仍是不明白,他们不走了,在这里等什么? “你,”清绮不知道怎么称呼他,之前见他跟在关丞相身后,如同一个影子,也不知道他叫什么。 “你把我带到这干什么?为什么不走了呢?” 衍中并不答话,看着门外,心里却刻下了一划:第二日了。 之后,第三天,第四天...无论清绮怎么吵闹,他都仿佛听不见一样。 除了去找吃的时候把清绮绑起来,剩下的时间,随意她自由在屋里活动, 只是,却从不曾回应她一句话,仿佛她是一个不存在的人。 清绮只觉得越来越害怕,心里也产生了想要逃走的想法。 这一日,这个奴仆又在门口端坐, 清绮鼓起了勇气,拿起屋内的一块破床板,悄悄的走近这个男人。 然后用尽了全部力气,将这块破木板砸在了他的后脑上。 “砰”木板断成了两截,男人并没有倒下,反而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了过来。 清绮吓的连连后退,手里的半截木板也掉在了地上。 她以为,这个奴仆一定会发火,甚至可能过来打她一顿。 谁知,他只是拍了拍脑后沾到的灰尘和木屑。 然后关上了房门,坐到门外。 无声的冷暴力,是最折磨人的,没几天,清绮就崩溃了。 她开始在房里大喊大叫,大声哭泣,可没有一天有人回应她,她觉得自己就快疯了。 甚至觉得,还不如在金燕国被囚禁的日子来的痛快。 门外坐着的那个男人,成了清绮永远抹不去的一个噩梦。 房门“吱呀吱呀”的打开了,清绮从一堆草屑里提起头,眼神呆滞的朝光亮看去。 “公主?您受苦了。” 关牡丹的腿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,打开门看见公主的时候,他简直不敢相信。 这个乞丐一样脏兮兮的姑娘,真的是公主? 清绮在精神崩溃后,砸烂了屋内所有的东西,还有被褥, 每日脸不洗头不梳的趴在草堆里, 此时听见了有人说话,清绮还没有反应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