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避开了上山的大,改走偏僻无人的小道,此处背阳,山格外崎岖陡峭。 莲花生频频回头去看他的暗卫领,狐狸懒洋洋将自己盘成一只肥硕的腰果,从头到尾绕在领脖上,小爪收起来,抱住他的肩,红尾巴一摇一晃,不时扫一扫他的背。 看到莲花生这个正经八的主人向它投以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目光,狐狸将尾巴团起来,从领大人单薄的肩上垂下来,老老实实不敢再得瑟了。 修缘觉得很痒,想要把狐狸扯下来,但摸到它柔软的毛发,又觉得不舍。它一定认出自己了,不得不承认,他对于这种无言的温情过受用,狐狸是喜欢他的,并且一直记着他。 修缘心里叹息,有时候,畜牲比人更长情。 行了一盏茶工夫,众人感觉口干舌燥,停下来喝了水。当日天空一碧如洗,秋风习习,南飞的雁成群结伴掠过,已经是深秋,寒意森然了。然行至这一段,山起始处的草丰林茂已然绝迹,一片光秃荒凉,杂草不生。 而众人个个热似炭烧,心如火炉,焦躁不安。 就连走在最前面的阿东,也需时刻想着一张脸,内心才能平静。 莲花生这时又回头,先是对着狐狸呵斥: “下来!” 呆狐狸吓坏了,缩着脖跳下了修缘的肩,耳朵尖尖的,眼睛通红,委屈了。 修缘还想去捞它,莲花生又用和缓的语气开了口: “随它去罢,跋扈惯了的蠢团。” 狐狸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不知道是在表达不满,亦或单纯是饿了。 修缘也觉得热,他卷起袖,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,再向前看去的时候,阿东似乎步履沉重。 没有人在意,毛团刚挨了主人的训斥,大概是为了显示自己并非一无是处,它甩了甩尾巴,跃起身跑得飞快。 毕竟心性贪玩,阿呆四肢并进,见把众人甩开了一大截,又得意起来,耳朵竖得尖尖的,在草丛里滚了两遭,看见栖在野花上的蝶,禁不住整个胖身往前一冲,就要扑过去。 修缘觉得自己只是眨了一眨眼,须臾之间,他几乎要失去红狐狸了。 阿呆先是发出一声尖厉的叫,它向来很乖顺,像这样擦破耳际直挠人心的叫法,是从来没有过的。等所有人向它那头看过去的时候,狐狸像是脚上着了火,一刻也站不住,它一瘸一拐试图走回来,但是脚掌一触到地,就“嗷嗷”直叫。 它无助地踮起后肢,两只前爪翘起,像个直立行走的人,两眼泪汪汪,甚至有些濒死的绝望。 “不要靠近,是地火!” 地火,生于地下,无声无息,无形无色,只是所到之处,寸草不生,鸟兽不栖。阿东从众人燥热之时,就察觉出不妥,但他没想到,凌九重已知道他们的行踪,而启动的第一道机关,竟是地火! 它将小道阻断,从周围枯败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