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欢只感到头和胸口都疼得难耐,有风声在耳边猎猎吹过,还有什么声音在不断和她说着什么,可她什么都听不清,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都不清楚。 不过总归是昏在南泱怀里,她便也安心些。 昏迷的睡梦中,她什么也看不见,眼前只有一片黑暗,但总有许多人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,叫的无非是一个名字: 阿落。 阿落……阿落……阿落……阿落…… 就像在念经,或是像不间断的诅咒,叫得她头痛欲裂。 为什么要叫她这个名字?! 她模糊间仿佛看见了师父的影子,一身白衣翩然,端正坐在她对面,目光浅浅淡淡。 她正要欣喜,想从南泱口中听到那熟悉极了的呼唤:“轻欢”,好叫她抓到一根救命稻草。 可南泱转过头,轻轻看着她,像是重复谁的话一般低声呢喃道: “阿落。” 为什么…… 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 她本能地想挣扎,却有一只手紧紧握住她,握得很紧很紧,像是握着世上最珍贵的珍宝,让她一颗心慢慢沉淀下来,仿佛心脏都要通过这一只手,流到对方的心里去。 耳边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一丝清明声音,强拉回她不断沉沦的意识: “她的鼻子为什么一直在流血?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流了这么多的……” “你别慌,这是内息紊乱所致,气血相突。” “她究竟怎么了?为什么伤口突然复发?” 轻欢努力想睁开眼动动手指,去看一眼南泱,但她身体没有一点力气。 “……内息爆裂,从里面破开了伤口……” “内息爆裂?” “她身体原本就有一些问题,不过以前隐藏的深看不出来……我不清楚是什么问题,似乎是一个阵法残留的伤害,单凭我看不出来,要去找医术更精的人。” “危及生命吗?” “暂且不知。” “内息爆裂……难道说,她幼时的手筋不是被挑断的……” …… 轻欢听的朦胧,许多字眼都听不太清,但内息爆裂这四个字倒是听得清清楚楚。 她脑子依旧混乱得很,抓不出一个头绪。 不知过去多久,有个人坐在了她旁边的床沿上,将她的头托起一点,接着有杯沿压上她的嘴唇,那人另一只手捏住她脖颈处的穴位,助她将水喝下去。 “咳咳……”她被水呛到,身体咳得起伏几下,因这一点可贵的水,她总算有力气勉强睁开眼睛。 她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,床边挂着浅蓝的床帐,屋里还有一张圆桌,几个圆凳。她仔细想了想,应该是客栈里自己的房间。 有一个杯子举在她的面前,拿着那杯子的手分外眼熟,这般熟悉的场景好似前不久才经历过。那细白漂亮的手腕隐约露着暗红色的伤疤,像是冬日满地白雪里落下的一簇红梅,精致可怜。 南泱清清冷冷的嗓音近在耳畔,宛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