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第 7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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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想不起是从哪一天,什么时候起,江崇律就开始了逃避,总安慰着自己是因为太累了,太疲惫太忙碌了所以才不想回家不想遇到顾栩,他不想去剖根挖底的细究为什么会这样,也不想面对,一点都不愿意去想,就像他从不问顾栩,为什么避着钢琴走,在许景行那里发生了什么事,和冷怡婷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。   他不想问,也不想知道,他有那么多的不想。   从内心深处不想知道顾栩受过多少伤,不想了解他有过多么痛苦的生活。也许“不想”这个词,还有可以替代的词,叫“害怕”,但顾栩那么多苦痛全是自己的无能为力,这是始终令人无法接受。   他自私的不让自己也那么痛苦,所以选择不知道。   但他更不知道,世间自有一套等价代换的行为法则,可怕的是一个人的自私所换来的代价,往往是最不可预见的。   那穿着毛衣的顾栩,钢琴弹得极好,坐在那里不染铅华,周身是通透纯净的少年气息。为了走近自己,他穿上老成的西装,学会狡猾的应酬,挂上无懈可击笑容,几乎怀着一腔的恨怒卧薪尝胆,可却从未做过任何有损江合的事情。   是因为他说的爱吗,就因为这样虚伪缥缈抓不住实物的东西,顾栩变成了连生命都岌岌可危的人,江崇律真的很难想象,无法接受。   要怎么面对这样优秀的人,一直以来精致的伴侣,变成了缠绵病榻,连躺在他身旁睡觉都害怕他失去呼吸的人,江崇律也从没有告诉任何人,他有多不愿意看见顾栩吃大把的药、呼吸沉重或者强撑笑脸的样子,即使他明知道自己这样的逃避是不可原谅的。   余韵已终,陈蒙心中的再美的曾经也酿成了酸涩,顾栩一手轻抚过琴键,对这一架钢琴流出了柔和的笑意。   莫名指尖,就有很多东西改变了,因为不计较了,不想要了。不会再因为江崇律的忙碌疏远或晚归而难过失望折腾自己,他把自己照顾的很好,出门多穿衣,头昏失力就吸氧,饿了及时吃饭,困了就早些睡觉。在公司他依旧贴心又周全,事无巨细的把所有事情都做的精致完美,回到家如果能见到江崇律也是笑容满面,温和乖顺。   他宽和的笑着,一视同仁对所有人一样的礼貌客气,如沐春风。   在顾栩很长一段时间的“安宁”中,江崇律又更加不习惯起来,他怀疑顾栩是故意的,又实在找不到一点痕迹和发作的理由。   陈伯为了让顾栩睡的安稳一些,特地买了长圆的竖枕放在床边,让他不会再因为睡姿不好而胸闷。然而江崇律觉得顾栩的睡眠比往常要好了太多。   他身体不好,太容易疲惫,会很容易就睡的很沉,他不再抱着肩膀入睡,而是背对着江崇律侧身将手臂松松的垂在靠枕上,江崇律不敢再随意(本章未完,请翻页)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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