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贞正在储秀宫的寝殿里头安稳睡着,昨个晚上大阿哥有些发烧,自己亲自照看了半宿,到了两更天,载淳的体温降了下来,杏贞放宽了心,叮嘱奶妈和嬷嬷照看紧了,这才安然睡下。 殿内的红罗炭燃的正暖,杏贞在梦中无声地咧嘴笑了起来,突然耳边听得一阵人语,又听到了殿门被咿呀打开,一个焦急的女声在耳边响起,“皇后娘娘,娘娘,快醒醒,快醒醒!” 被打断了睡梦的杏贞有些不悦,隔着厚厚的床帐冷然开口。 “什么事儿?” 是安茜的声音,“养心殿杨庆喜传来消息,说皇上刚刚接到八百里加急,瞧了一眼,就呕血了!” “什么!”杏贞完全清醒了过来,虽然脑子还有些发胀。 “叫报信的人进来,叫帆儿来梳头。”皇后的声音镇定的很,连带的让安茜宽心了不少。 前来报信的是御前的小太监双喜,双喜跪在内殿禀告道:“回娘娘的话,皇上寅时二刻接到江苏来的八百里加急,才打开瞧了一眼,就呕血了,杨总管唬的不得了了,叫奴才来请皇后娘娘过去瞧瞧。” “是不是向荣,或者是陆建瀛?” “奴才不知道,但是万岁爷骂了句两个无用的蠢材......” “本宫知道了,”总是江南江北大营的事儿,不会有别人事让皇帝如此上火了,杏贞叫帆儿随意地挽了挽发髻。又想起一件事。 “皇上昨个进了鹿血?” “是。” “进了几碗?” “三碗......” “好大的胆子!”杏贞骤然发怒,双喜措不及防,整个人趴下瑟瑟发抖,“鹿血大燥,你们这些起子居然不劝着皇上,让皇上进了三碗!” “奴才劝过了,万岁爷强要的。” 鹿血大补也是大燥,喝完鹿血必然要散发出来的,“昨个谁侍寝的?” “是鑫贵人。” “罢了,”横竖是咸丰皇帝不爱护自己的身子。“本宫不该怪你。你起来吧,轿辇备下了吗?” “备下了。” “快去养心殿。” 杏贞披着披风赶到养心殿的时候,太医已经在望闻问切了,杏贞来不及行礼。只微微一蹲身子。连忙开口问道:“皇上的身子怎么样。打不打紧?” 太医院院正把了脉,回过头回道: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皇上只是一时肝火太旺。服一些清热的药便好,不碍事的。” “皇上呕的血是怎么回事?” “微臣不敢断定,亦或是畜生的血,”太医院院正一出口便冒了一身冷汗,怎么能说皇帝嘴里的是畜生的血呢。 幸好皇帝皇后都没注意院正的话,咸丰皇帝瞧着杏贞的焦急模样,不由笑了起来,“朕没事,只是气急了。”边上的鑫贵人一脸担惊受怕地拧着手帕。 “鑫贵人你先回宫吧,本宫和皇上有话说。”杏贞也不欲教训鑫贵人,免得别人以为自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