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已习惯。 一阵清扬的笛声响起,让水潋滟抓回早已丢失的心神。 白纱重重,绿色的修长若隐若现, 黑发批肩,玉手绿笛, 清风幔幔,香雾缭绕, 段枫遥么? 水潋滟的心不由的漏跳一拍,是那没脸没皮的段枫遥,还是那低语诉说的段枫遥?恍惚中,池畔的熟悉又一次涌上心头,绝世傲然,优雅风清,非俗世能亵渎的男子。 笛声悠悠,衣袂渺渺, 有如银瓶乍破,清澈婉约, 又似风拂杨柳,轻柔细致, 缠绵悱恻中,哀伤低语, 痴心追逐中,蝶影纷飞, 似双双俪影,恩爱难舍, 又似寂寞空闺,无言低泣, 在一片唏嘘声中,笛音忽然高昂, 如金戈铁马,战鼓喧嚣, 英雄气势如虹,长剑当歌, 豪情满胸,烈酒入喉,问天下,谁人笑傲。 笛音再次低沉, 无人相知,盼君解怀, 寂寞无人之夜,对月抒怀,幽咽中,丝丝苦涩入腹,化做点点愁绪 水潋滟惊讶无声,这还是段枫遥么?若说曲如人,这样的曲子,究竟又是有着怎样的心思才能吹奏? 不知道笛声什么时候消失的,台下只是长长久久的沉默,每一个人如醇酒入喉,犹自品位中其中或香或辣,或甜或苦的滋味。 “好!”隔壁包厢中传来一女子的叫好声,才将众人从心灵的震撼中敲醒,各种叫好声不绝于耳的传来,水潋滟也再次端起身边的茶碗,这段枫遥,确有些能力和手段当这‘蓝颜阁’之魁。 “不知小女子能否有幸邀请绿遥共尽一杯,如此佳音,人间罕有。”还是同样的位置,同样的女声,发出了对台上绿影的邀约,只是这声音,让水潋滟开始皱眉思索。 似乎在那里听过,却又想不起来,而这女子,显然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,而刚才那声好,虽然没有压抑,却是因为高兴脱口而出,过于兴奋的语气,也让水潋滟无从判断,想遍了所有认识的人,却依然没有一个声音能够和它对上号。 “多谢姑娘抬爱,只是绿遥从不陪酒,姑娘你。。”段枫遥还没有说话,一旁的鸨婆已经急急出声,不过这说词,让水潋滟扯开了唇角。 “我与绿遥亦不是第一次见面,上次卤莽,今日特来赔罪,小女子愿出千两白银请绿遥再次一见,不知能否体谅?”话说的是很客气,不过语气已经有些拔高,似乎这女子,绝对不允许他人的反驳,不过这一段话,倒让水潋滟良好的记性终于想起了什么。 就是自己酒后乱性那夜,似乎有位女子高喊着重金砸绿遥一见,也是这样的不容拒绝中带着蛮横,估计该是某位高官贵女。 千两白银话一出口,下面众人开始议论纷纷,交头接耳中,都在猜测着包厢中女子的身份。 “吱呀~”房门一开,出来的却是位三十上下的汉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