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克爽不是一个真正的鲛人,他只是一个半鲛而已。 离开了大海,张克爽就成了一个普通人,那阴阳绣的威力,他在陆地上,也没办法 催发到最大加持,更别谈刺青出体了。 他如果在大海里,又不需要阴阳绣加持威力,毕竟每一个鲛人,都是大海中的王者。 就像刚才,张克爽凭借一己之力,把白纸扇木虚华带队的朝义兴阴人,吓得仓皇而逃。 如今,入海白龙,会加持张克爽在海中追寻秘宝的能力,这反而是一种极其独特的 阴术,有了这门阴术,张克爽变得独一无二。 兴许――如果大海之中,藏着六灵童之中的某一个――他还能帮忙找到。 误打误撞之中,面对张克爽体质挑选阴阳绣难题中,我们反而找到了最优解。 吼! 吼!吼! 海域里的张克爽,再次对着天空,发出了三声龙啸,这种龙啸不太纯正,比我黑骨 刀发出的龙啸,气势上,少了几分,但夹杂着几分贪婪,以及对财富的渴望。 在他周围游动的小白龙,再次钻到了张克爽的背上。 “舒服!太舒服了。” 张克爽仰着头,朝着我喊:小祖哥,多谢你为我刺青。 “爽子,过几天,我要去南粤阴行走一趟,南粤阴行靠海,你如果去了,铁定能帮 我解决一些麻烦,愿意跟我走吗?”我问。 张克爽不是督造巷里的东北阴人后裔,他跟我的渊源极深,许多年前,他是我父亲 的学生,前些天,我帮张克爽重新回到曼谷生活,于他有大恩。 他答应得爽快,说:只要小祖哥看得上,你哪怕带我上刀山、下火海,在所不辞! “成了!”我双手拍着巴掌,心想,这次去南粤阴行,又多了一个好帮手。 带张克爽去南粤的事敲定了,可眼下我找督造巷阴人法器的事,还没个着落呢。 张克爽喊我:小祖哥,我替你去找法器了,把你的鲜血,泼洒一些出来,我要做事了。 “好!” 我左手握着刚才没用完的戒刀,右手耷拉在刀锋上,轻轻挪动,割开了手掌,血流 如注。 平举着手,我把巴掌上的鲜血,挤到了海里。 鲜血像一根断开的血色项链,张克爽半个身子撑出海面,仰着头,大口大口的吃着 我的血水。 血水才吃一些,张克爽身上的鱼鳞,变得通红,两只眼睛,也血红一片。 “够吗?” “不够,不够!”张克爽说。 我继续挤着血液。 张克爽又吃了一阵,身上的鳞片,都吃得一开一合,仿佛人在呼吸一样,所有鳞片 的尖都像烧红的铁似的,看得见里头的火芯。 “成了!小祖哥,稍等我片刻。” 张克爽一个猛子,扎进了海里,不见踪影,一两分钟不到,他再次从海面跃起,通 红的身影比天上初升的朝阳还要亮堂。 他唱着清亮的渔歌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