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叔朝我放空弓?什么意思? 仔细一瞧,我还见段广义歪着头,朝我先撇我一眼,再望向离开观月台的通道,似 乎在示意我下观月台? 我立马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了――还是段叔想得细腻。 那灰袍客的禁制,像穹顶似的,笼罩东梵寺,这层禁制,也是他的耳朵、眼睛,我 们暴露在穹顶之下的一切计谋、秘密,都会让灰袍客得知。 如果刚才我和白万岁,在塔顶上聊起灰袍客的破绽,反而会引起灰袍客的注意,他 自己先弥补了自己的漏洞。 段叔放空弓,利用弦响之音,遮盖了我们的话语,也是不为了“泄露天机”。 我对段叔抱拳,下了观月台,进了塔内。 其余兄弟,也都一起进了塔内,段广义收了钢臂弓。 他的弓,原来就是一法器,不用的时候,会自动缩小成一套钢镯子,套在手腕上, 玄妙得很。 大伙进了塔内,白万岁高举着一本佛门经书,喊我:小祖,作妖的真不是白耀宗, 真的另有其人啊。 “哎!”我抱住了白万岁。 白万岁以为我不相信他,还要说话。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:我已经知道了,白耀宗的鬼魂,来给了我们报了一次信,然 后就彻底……没了! “白耀宗死了?” “恩!”我微微点头。 白万岁涌出了两行清泪,把脸上不少蓬松的毛发,打湿成一绺一绺,他把经书放在 地上,盘坐于地后,低着头,双手撑着膝盖,身子一抖一抖。 “从此以后,竹鼠精怪一门,只剩下我白万岁了。” “族弟,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动那贪念!” 老白的伤心,在场人都能理解,也没叨扰到他的悲伤。 好在白万岁毕竟是修了一千年的精怪,平日见惯了生死,悲伤不管多么心碎,总能 尽快控制。 半个小时后,老白自己调整了心情,又回归到往日里的憨仔形象,说:你们别看着 我哭啊,好耗费体力,给我搞点吃的,太饿了! 石银乐了,从兜里,掏出了一包压缩饼干,给白万岁扔了过去。 饼干到手,族弟之死,已经深藏心底,没在我们众人面前发作悲伤了。 白万岁还问石银,这饼干到底什么味的,怎么这么难吃。 “反正不是竹子味的。”石银打着趣。 白万岁三口两口吃了饼干后,才把经书翻开到了某一页,递给我,说:小祖哥,这 本书带图片,图是手绘的,还上了彩色,你仔细看看! 我接过了经书,赫然发现经书之上,有一页图片――披着盖头、穿着红婚服、露着灰 色尾巴的新郎官! 和灰袍客两次逃走时留下的绣花鞋上的刺绣图案,一模一样! 老白蠢萌的时候挺蠢萌的,可他感觉一到,又聪明到爆,这次他是真帮上忙了。 白万岁指着那张图说:我就怀疑,上了我族弟身的那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