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眉毛立刻拧了起来,这木盒子里的佛头,怎么变成了人头? 而且这人头我还非常熟悉,人头的脸上有半张狗脸、半张女人脸,他是昨天和我打 过照面,卖了我一份塔固的纳言阿赞。 齐乐看着人头,泪流双颊,她说:佛头就是人头! “什么?” “我说,佛头就是人头。”齐乐再次强调,说:艮母要的九个佛头,就是曼谷本地九 个高僧的人头,纳言阿赞是第一个自我牺牲的? “牺牲?你意思是,纳言阿赞是自己主动把头给割下的?”我心里很受震动。 这泰国人也太邪了吧?名门大派的手段,也这么残忍暴戾吗? 齐乐说人头一定是鲁旺割下的,但是纳言阿赞肯定是主动、诚恳的献上自己的人头。 她还说:鲁旺要找的九个高僧,都曾经是艮母的徒弟,也是艮母最忠诚的跟随者, 虽然三十年过去了,这份情义不变,在艮母需要他们人头,去捕捉川西邪僧的时 候,他们愿意牺牲自己,这不叫残忍,这叫道义! “血腥成这样,也叫……”我有点不太认同齐乐的说法。 齐乐却说:古代燕国大将樊於期自割首级,帮荆轲刺杀秦王,这不就是道义吗?九 个高僧做的事,没那么伟大,但道义是一样的。 她这么一说,我倒有些释然了,这和许多阴行争斗是一样的,某些年份里,出了极 其凶狠的阴祟,比如几百年前的僵王将臣,北方驱魔龙族和南方茅山派虽然降服了 他,但战斗很惨烈,两个门派死去的弟子,不计其数! 阴祟太厉害,没有牺牲是不可能的。 “哎!” 我这手头没有线香,拿出了烟盒,抽出了三根烟,一一点上后,以烟代香,对着纳 言阿赞的人头,拜了三拜。 不过,我这三拜做完,纳言阿赞的断头上,竟然出现了一些斑点,斑点皆是墨色, 不像“尸斑”。 一旁的齐乐,看到了这一幕,大喜过望,说:哎呀,这次艮母算是找对人了! “恩?什么意思?”我听出齐乐话里藏话。 齐乐跟我解释,说阿赞的头还不算佛头,佛头需要运送人的佛缘和诚善之心,运送 人的佛缘够大、诚善之心够强烈,就会让阿赞的头“玉化”,变成玉石后,才是真正 能够降服邪僧的佛头! “艮母找符合条件的运送人,找了很多年,期间一共找过四个运送人,都不合格, 你是第五个,很合格。”齐乐说。 我这才清楚,为什么艮母非要我亲自来泰国拿佛头。 “只是心疼纳言阿赞啊,昨天还鲜活的一个人,今天就……”我理解纳言阿赞的自割首 级,但心里还是惋惜。 齐乐说鲁旺其实比我更加痛惜纳言阿赞的死。 “为什么?”我问。 她说鲁旺和纳言阿赞都在做塔固的生意,两人关系极好,又是合作伙伴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