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是江长安,就连是铸甲院跟随而来的一众飞扬跋扈的弟子,都差些被这句话闪掉了舌头! 这……自己的师尊要是叫了这个年轻人为师父,那自己在院中是什么辈分? 江长安愣神道:“喂,我只是开一个玩笑,你不会当真吧?” “大丈夫行事怎么能够出尔反尔!”杜衡喝道,膝盖微曲,当即便有要跪倒拜师的意思,一群弟子见状,直接“噗通”跪倒在地苦苦哀求。 北烟客一旁道:“江兄怕是不知,这位杜门主不仅仅是道南书院铸甲的好手,而且是对火焰极度痴迷,甚至已经达到了火痴的地步,但凡是看上的火焰想尽什么办法也要得到……” 江长安苦笑:“杜门主,收徒只是玩笑之言当不得真……” 杜衡道:“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既然说了就要做!” "你……”江长安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呵呵傻笑的秦风骨,方才听闻杜衡对秦风骨称为兄弟,果然是兄弟,一个比一个要痴傻。 江长安并不知道,他随口而言的一句收徒的话正中了杜衡的下怀。他自小心中尊师重道的理念早就根深蒂固,而这种品质的火焰一定是非子嗣或亲传弟子而不可得,所以江长安的玩笑之言在杜衡看来便成了理所当然。相反,若是江长安直接毫无保留地将火焰交给他,他不禁还要再三质疑这火焰的等次重要性。 人骨子里总是带有一种贱卑的脾性,对容易得来的东西往往不懂得珍惜。 一旁弟子哭爹喊娘地哀求,杜衡刚弯曲的腿膝又收回,浑身杀气荡然散去,道:“江长安,我给你一个机会,你还有三日的时间,三天后便是各个分院相聚考核,届时我会向你挑战,倘若是我赢了,我便辞去铸甲院院主的职位,你也要收我为徒。若是你输了……” “输了如何?”江长安问道。 刚惶惶醒来的穆非凡晃了晃肿成了猪头的脑袋,睁开眼江长安的白衣身影就先行映入眼帘,便将所有的恨意全都推到了此人身上,愤恨的心火从心底,火山喷发似的一涌而出,晃晃悠悠爬起来就要站起冲上去—— 啪! 只可怜穆非凡身子还没站稳,杜衡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,砰的一声轰然跌在泥土里! 穆非凡便是连眼前是非还没有搞清楚就再度晕死过去,耳边只隐隐约约回荡着杜衡轰鸣震响的一句话:“输了,我自当如此人下场!” 铸甲院的人来得快走得也快,杜衡转身离开院中一下空旷了许多,但很快又被新的院外弟子填补了空缺,都想要瞻仰一番这位新天监究竟是何许人? “考核?什么考核?”江长安疑惑道。 北烟客道:“所谓考核没什么,就是每年道南书院除了要对弟子考核之外也要对各院的院主、天监、执事之类的进行考核,就是各院相互切磋指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