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煮的青口贝清鲜可口,泛着微甜,晨光很是喜欢,一口一个,眨眼间手边就堆了一堆黑黝黝的贝壳。 沈润吃了几个,觉得海腥气太重,有些腻,忽然问她: “喝酒吗?” 晨光愣了一下:“哪来的酒?” “之前有福客栈的掌柜送车来的时候,带了两坛烧酒,说是解腻的。” “不喝。” 沈润听她说“不喝”,没再说别的,晨光看了他一眼,问: “你想喝?” 她拒绝得干脆,沈润也知道她素来不喜欢酒的味道,便没有回答。 “你想喝就自己喝吧。”晨光道。 沈润微怔,这一回她居然主动给了他自由,没有她不喜欢就厌烦以至于别人怕惹她不快也不敢去做。他是有点想喝的,海物搭烧酒是绝配,可她不喜欢酒味,他犹豫了半天,终还是摇了摇头: “你不喝,就算了。” 晨光见他放弃了饮酒的念头,也没再继续说让他独饮的话,青口贝又一连吃了十来个,沈润觉得她吃得太多了,忍不住劝道: “贻贝性寒,你少吃些,肚子会疼。” 晨光一边吃一边说:“我肚子不疼。” 沈润哭笑不得,她这样好胃口倒是有点像她少女时期,那个时候她虽然身体弱,食欲却很好,就爱大吃大喝,他担心她的身体,越不让她吃什么她越吃什么,她吃得多他担心,她长时间食欲不振他更担心,他这辈子,就是替她操心的命: “刚才的烤鱼你没吃多少,也不能把这个当饭吃,我去给你煮碗粥吧。” “我不想喝粥。”晨光摇头。 “那你想喝什么?” 晨光想了想,笑说:“煮点甜甜的东西吧?” 沈润略一沉吟,笑问:“糖水?” “好啊。”晨光点头同意了。 沈润笑,他对她当然不能像她对宝珠那么敷衍,拿白糖冲一碗糖水就完了,他再一次摆出小泥炉,生了火,用银铫子煮了一锅百合银耳红豆糖水,舀出来,这时候晨光手边的海碗已经见了底,她在接过糖水的时候突发奇想,道: “坐在院子里,黑黢黢的,多无趣,上屋顶吧?” 沈润向瓦房的屋顶瞥了一眼,这屋顶不高,坐上去其实看不见什么好风景,难得的是她有这份兴趣,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在屋顶上好好地坐过,看看月亮,这样一想,还挺诗情画意的,他点了一下头。晨光高兴起来,站起身,足尖一点,直接跃上了屋顶。 沈润将剩下的青口拿上屋顶,又把银铫子提到屋顶上放好。晨光捧着小瓷碗坐在屋脊上,瓦房不高,坐在上面,放眼望去,是后街的民房,再远处,漆黑一片,没什么好看的风景,抬头仰望天空,满天星斗,熠熠生辉,却因为屋顶不够高,并没有触手可及的错觉。 沈润进屋子里把她的薄披风翻出来,跃上房顶给她披在身上,叮嘱:“坐一坐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