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是不疼,但他心口却涨得快要炸开。 殷承玉闻言笑了声,指尖合拢轻捻,那点血渍便不见了踪迹。 他说了句叫薛恕听不太懂的话:“可是孤疼。” 薛恕不解,被咬了一口的是他。 他用不算清明的脑子斟酌一番,才试探着道:“殿下心疼我。” 殷承玉笑容愈盛,定定看了他一眼,摆摆手道:“孤对你够宽容了,莫要贪心,赶紧滚吧。” 薛恕抿唇与他对视,发觉这回没有再讨价还价的余地之后,才抱着自己的生辰礼退了出去。 背后殷承玉的声音传来,拖长了调子,听起来懒洋洋的:“衣领记得拉起来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#有对象的狗勾 狗勾:殿下也给我打标记了,我恋爱了。 殿下:? 第47章 薛恕捧着锦盒回了住处。 有值守的番役瞧见他手里捧着个大盒子,有心讨好,便凑上前来想要帮他拿。 只是手还没碰到锦盒,就被薛恕冰凉的眼神盯得一个激灵,伸出来的手僵住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 薛恕冷淡瞧他一眼,道:“咱家自己拿。” 说完捧着锦盒,略过番役,大步回了自己的屋子。 将门窗关好后,薛恕才将锦盒打开。 锦盒有两层,放在上层的是一副卷轴,中间以红绳系住。 薛恕扯开红绳,小心将卷轴展开,宣纸上的少年也随之展露出来——这竟是一副画。 画上少年衣红袍,佩银刀。身后雪地梅花彼此映衬,两相灼灼。 ——大燕太子通五经贯六艺,世人皆知。却极少有人知道,他其实更擅丹青。丹青之中又犹擅人物和花鸟。工笔重彩,一画难求。 薛恕还是因为常出入弘仁殿,偶然听郑多宝提起过才知道。 殷承玉乃一国储君,心系社稷百姓,少有闲情逸致作画,所以他的画作极少。除去被好丹青的老臣们讨要走的部分,余下的几幅画都被郑多宝当宝贝一样收着。 但如今,殿下却为贺他生辰,再度提笔作画。 薛恕心绪激荡,想到殿下执着画笔,一笔一笔勾勒出自己的模样……心口的欢喜就几乎满溢出来。 他的目光在画上流恋,又注意到画像下方的题字。 “心期切处,更有多少凄凉,殷勤留与归时说,到得却相逢,恰经年离别。”薛恕指尖虚虚点着字,一字一字念出来:“莫负枕前云雨,尊前花月。” 他虽然没正经进过学,却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。鱼台大疫之前,家里虽然穷,但母亲也会送些米粮碎银请隔壁的老秀才捎带着教一教他和姐姐,不盼着能考科举,只盼能开智明理, 这首词他曾在老秀才的书上读到过,乃是前人怀念家乡和妻子所作。 但眼下,殿下却题在了赠给他的画上。 而且若是他没记错,原句应是“辜负枕前云雨,尊前花月”,现下却被改成了“莫负枕前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