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庸脂俗粉,如何能与殿下相配? 宴罢时,已经是月上中天时分。 殷承玉今夜喝了不少酒,已面露醉意。 万有良一行将他送至马车边,指着随行的舞姬笑呵呵道:“下官观殿下此行并未带婢女,恐无人伺候。这几个舞姬虽然容色粗鄙,但当婢女还是使得的,不若让她们去伺候殿下。” 殷承玉撑着太阳穴,眼眸微阖,对他的话并没有反应,似醉得厉害了。 万有良见状,也不管他答没答应,朝几个舞姬使了眼色。为首的舞姬便袅袅跟在了车边。反正只要跟了回去,隔日太子也不能再将人送走。 薛恕见状顿时面色更沉。 他扫一眼万有良,掐着嗓子阴恻恻地说:“万大人恐怕还不知道,来天津卫的路上,有两名贼人混上船欲行不轨。虽已经被咱家捉住杀了,但难保没有漏网之鱼。” “殿下安危事大,现但凡是近身伺候殿下的人,都要经四卫营审上一遭。咱家看这些姑娘娇娇弱弱的,恐怕经不住审。” 说完,他如冰刃般的目光,从几名舞姬身上缓慢刮过,带着阴森森的寒意。 别说几名舞姬,就连万有良也生了些惧意。 那两名刺客自然是他授意安排的。但主要还是为了刺探消息,刺杀不过是下下策罢了。虽然笃定此事没经他的手,太子拿不住他的把柄。但他想到下头人禀报上来的那两人的死状,还是不由打了个寒颤。 他脸色僵了僵,不敢再多加阻挠,只能看着太子车驾缓缓离开。 马车离开南川楼,折返行馆。 殷承玉这才睁开眼,坐直了身体,赞赏地睨了薛恕一眼:“做的不错。” 他确实有些醉意,却不至于不省人事。推薛恕出来回应,不过是暂时还不想和万有良撕破脸。 薛恕抿起唇,看了他半晌,道:“那些人配不上殿下。” 这话便是僭越了,殷承玉懒洋洋斜他一眼:“孤的事,可还轮不到你置喙。” 话虽如此说,却也不见有多生气,毕竟类似的话他上一世可听得太多了。 忆起上一世,殷承玉心里又生出几分不爽快,剜了薛恕一眼。 旁人配不上,你就配得上了? “过来给孤捶腿。” 看着薛恕低眉顺眼地给他捶腿,殷承玉心气儿才顺了,在马车规律的晃动里阖眼睡了过去。 今晚喝的酒后劲足,殷承玉原本只是微醺,但被马车晃悠了一路,酒意上涌,便有了七八分醉意。 郑多宝见他醉得厉害,连忙去叫人煮解酒汤。 薛恕搀着他回了房,在榻边坐下,便要替他脱掉披风和外袍。 殷承玉只觉得一双手在脖颈处游走,迷迷糊糊睁开眼,就对上那张熟悉的脸。 那双手将他身上的披风解了,又来脱他的外袍。而那双手的主人,却是衣冠整齐,丝毫未乱。 又是这样,又是这样! 一股火气自胸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