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173陈博士无欲无求 众所周知,人不能立flag。 一时心血来潮吹出去的牛,用不了多久,就会变成巴掌,重新扇到自己的脸上来。 而在用中文写成的科学史当中,喜欢把科学家们立flag的这种行为,称作是“盖大厦”。 其中最有名的两次,一次发生在1900年,另一次也是发生在1900年。 第一次的主人公,是刚刚帮过陈慕武,为他提供了一笔研制粒子加速器经费的开尔文勋爵。 说他在1900年的皇家学会新年演讲中,对即将到来的新的一百年当中的物理学发展,进行了一番展望,然后就说出来了赫赫有名的那一句: “物理学的大厦已经落成,就剩下一些敲敲打打的修饰性工作,美丽而晴朗的天空中,只飘着两朵小乌云。” 鲁迅先生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:“我没说过这样的话。” 但这次开尔文勋爵也要说:“我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。” 事实上开尔文确实在当年提到过乌云这个概念,但他从没说过大厦。 演讲的地点不是皇家学会,而是皇家研究所,时间也不是新年的第一天,而是四月二十七号。 开尔文在那天发表的演讲,名为《覆盖在热学和光学的动力学理论上的十九世纪的乌云》。 他在演讲时所说的话,也不像中文表述里那么云淡风轻:“动力学理论断言热学和光学都是运动的形式,现在这种理论的优美性和清晰性,被两朵乌云遮蔽得黯然失色了。” 黯然失色这个词,体现了这两朵乌云的严重性,完全不像第一种表述里的那样云淡风轻,仿佛两朵小乌云无足轻重一般。 陈慕武总感觉中文中使用“大厦”这个词,是想要来描述一种一种地基并不牢固,摇摇欲坠的危机感。 然后天降两个猛人,普朗克和爱因斯坦,“扶大厦于将倾”,为物理学的发展打通了量子理论和相对论这两条新的道路。 至于第二个子虚乌有的大厦,则是在1900年发生在法国首都巴黎的第二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上。 也不知道是在开幕式还是闭幕式,大会的召集人,法国数学家亨利·庞加莱,据说曾说了这么一段话:“……借助集合论的概念,我们可以建造整个数学大厦……今天,我们可以说数学绝对的严格性已经达到了!” 庞加莱说没说过上面这段,只出现在中文数学史中有关大厦的发言,有些存疑。 只是当时的数学大厦和物理学大厦一样,同样摇摇欲坠。 在那之后,数学家们就搞出来了一堆悖论,其中以罗素,也就是把陈慕武招入剑桥使徒社的那位哲学家,提出来的“罗素悖论”最为出名。 在一些科普书籍当中,罗素悖论被简化成为了理发师悖论。 在一个城市中,有一个理发师。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