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,临江码头。 又是一队送别组合,之所以用的是‘又’这个字,是因为这两年这样的事情在南京码头以及火车站很多,很常见。 这些官员,有的是前往菲律宾,有的是前往安南,有的是去西伯利亚。 再远一些的,去北非的休达,南美的里约的人也有。 他们临行前,交好的友人,相好的姘头都会来送行。 “杜兄,此去北州省,下次再见可就要三年后了。” 房竟陵说道,离别总是伤感的。 “哈哈,不就是三年的时间嘛,眨眼间的事而已。三年前我们一同科考,就犹如昨日之事。” 杜俊倒是看的开,因为去扶桑北州省就任是他自己主动报名申请,早就有了心理准备。 如果继续留在大华,他只能做一个县令。 而去北州的话,则是可以领到一个副省级的官职,比县令要高两级。 虽然,北州的生活肯定不如大华舒适,但对于那些想要尽快往上爬的人来说,这点苦算不了什么。 “就是不知道那些扶桑人好不好治理,杜兄在那里万事都需要小心呐。” 房竟陵拿出了一把非常精致的手枪,送给杜俊做防身之用。 送别之时,房竟陵忽然诗兴大发,来了一首《送杜少府之任北州》。 “此去别千里,亥时不同眠。” “月光照吾身,对影诉思言。” “停,房兄你先歇歇,我先走一步了。” 杜俊连忙打断了房竟陵的诗,逃一般的登船。 毕竟,房竟陵这诗太肉麻了。 这诗的大概意思是,这次分别之后,我们两个就相隔千里了。因为早晚的不同,甚至都不能在同一个时刻入眠。 月光照在我的身上,我就把影子当着是你,然后诉说着我的思念。 现在的读书人都知道了地球在自转,有了时区的概念,知道同一个时刻,在不同地方早晚不同。 科学知识增加了,文采倒是大大的下降。 当然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这首诗太肉麻,杜俊害怕被人误会,只能落荒而逃。 船上,杜俊和其他几位同僚打了个招呼。 这次前往扶桑的可不止他一个,还有好多个各级官员,后续还会有更多。 扶桑地方虽然不大,但有将近两千万的人口,价值和西伯利亚那种地方不可同日而语。 “还是李大人好,上任的地方是京都省,我去的北州省听说很荒凉。” 杜俊和一个刚认识的官员闲聊着,以后都是在扶桑为官,结交下还是很有益处的。 “人越多的地方,越难治理。更何况,我管的地方还有池田氏这个土司,真是要命。” 李学良抱怨道。 土司是什么样的存在,他们这些官员都很清楚,毕竟可以参考以前西南地方的情况。 和土司打交道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搞不好对方就要叛变。 虽然以大华的军队平叛没问题,但只要发生了叛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