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娇娇复又上前检查了一番两人脖颈上的伤痕,勒痕十分狰狞,活像一条从血管之中爬出来的蜈蚣似的,现在已经呈现出一种难看的紫红色,在它周围的位置还有不少淤血。 她回头看了眼挂着绳索的房梁,比划了一下,察觉出一丝不太对劲来。 身后的两个丫鬟满脸惊恐地在窃窃私语,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: “听说上吊死的人,魂魄会附着到绳索上面,一次死了两个人,真的不用请太后叫人来做一场法事吗?” 另外一个则道:“太后如今这么难过,我们还是晚一些说吧,我……” 沈娇娇在尸体和绳索之间徘徊了一次,心说如果当真有魂魄附着,还真要请你跟我说说,你到底是被谁杀的。 这时,温棠走了进来,见他面色凝重,便上前问:“怎么了?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?” 沈娇娇指了指两具尸体:“她们两个,都不是自缢的,背后另有幕后黑手。” 温棠正色问:“此话怎讲?” 沈娇娇道:“讲不了,眼见为实,你把她俩尸体给挂回去,自然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。” 温棠沉吟片刻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挥挥手嘱咐身后的手下让人搬起内侍的尸体挂回房梁下,宝珠的尸体现在太后宝贝的不得了,他自然不会自己去撞腔口上。 挂回尸体后,沈娇娇踩着凳子到了一个可以和内侍齐平的位置,而后在线索的地方小小划了一条线,在招呼着下面的人把尸体搬回去,扬了扬下巴,示意众人看去。 温棠这一看,顿时也明白沈娇娇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了,因为方才被勒住划线的地方和那道狰狞的伤口并没有重合在一起,也就是说,那个人在上吊‘自缢’之前,可能早就已经遭遇不测,死之后那痕迹才没有在他脖颈上勒出另外一条痕迹。 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温棠不无好奇地问道,其实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也不算很大,误差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记,一般人用肉眼是很难看出来这之间的差距的。 “直觉而已。”沈娇娇道,“这么说可能有点玄乎,你就当是经验之谈吧。相信我,宝珠也绝对不是自杀的。” 温棠道:“可是她们两个能结什么样的仇家?在宫里面有口角是常有的事儿,可是总不至于一杀杀一双吧?况且,谁有这样的身手和胆量?” 须知,在后宫如非皇帝准许,皇孙贵族的少爷都进不来,而一个女人,要做到悄无声息地杀两个人,应该是什么江湖高手了。 “这个我怎么会知道。”沈娇娇耸耸肩,转头问两个方才在那聊天的宫女道:“你俩知道宝珠平常有什么仇家吗?” 两个宫女迟疑片刻,见温棠冲她们点了点头,其中一个才鼓起勇气说道:“我们在宫里面做事的,平常替主子们办事难免会得罪一些人的。 但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