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小厮颤着声音退下,一溜往管家那小跑而去。 厅中除了魏大再没有别人,穿堂风吹过来凉飕飕一身,他才意识到自己已是冷汗浸透了后背,不觉脱力地瘫倒在椅子上,心里如同压上了一块大石。 对于魏远道突然死了这件事,他并不感觉如何伤心,本来父子之间也没有多少所谓的亲情。 让他心情不好的是,魏远道死得实在是太突然了,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。 给魏远道下的明明是慢性药,药量也是提前算好的,按理说只会导致他瘫痪在床不能自理,暂时不会危及性命。 若等到毒药完全发作至少也还要一年,可是偏偏在不少事尚在准备期的眼下,他死了。 牵一发而动全身,他这一死,很多事情便要提前,势必会影响到大局变化。 若不及时处理,只会给温棠那边的人一个可乘之机,这是魏大绝不愿意看到的。 是日晚间,魏大便写了一封密信,交给暗卫快马加鞭,星夜送往临国。 天刚蒙蒙亮,九言堂的小厮睡眼惺忪中就听到外面有人呼喊。 门被拍得梆梆响,一开始还以为是隔壁人家,再后来声音越来越大,连沈娇娇也被惊醒了。 沈娇娇睡觉一向警觉,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便披衣出了房门,站在楼上喊醒了睡得迷糊的小厮, “外面有人叫门,先去开门接待,我梳洗一下就下来。” “啊,是,小的这就去!” 见老板都已经醒了,小厮自然也不好再睡,赶忙胡乱穿了衣服起来,往外间去开门,先前那喊门的声音愈发清晰了。 “开门呐!求见沈仵作!我有冤啊!”叫门的听起来像是个老者,声音有些像是哭得久了的嘶哑。 小厮疾步走到门前撤下门板,扶那白发苍苍的“老人”进来,拖了把椅子来先让他坐下,先安抚道, “老人家您先坐,我们老板一会儿就到,您把冤屈跟她一说,她呀一定尽全力帮您,我去给您沏茶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那“老人”抬起头来,小厮看清了他的脸不由呆了一呆,这哪里是什么老人,竟是那个裁缝铺的老板! 可裁缝铺的老板明明是个还在壮年的汉子,如何竟有了这一头花白的头发?那嘶哑的声音也显然是久哭所致,难道说…… 怕触动裁缝铺老板伤心处,小厮不敢多问,二话不说转身烧水沏茶去,这时,沈娇娇也匆匆梳洗好了从后面的楼上下来往这边赶。 沈暮暮一早听见了外间的嘈杂声音,又听附近房间沈娇娇忙忙叨叨下楼来,心知大约是出了什么事。 奈何自己只是个账房先生的身份,贸贸然出来恐怕引起那位季老板的注意,因此佯作不知洗漱好了就回屋,悄悄开了一线窗户支起耳朵听着。 又一次见到裁缝铺老板,沈娇娇也是吃了一惊,这年富力强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