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朔择带封城熠走进漆黑房间,道: “每天会有人给你送饭,你的伤,我会派人来看。” 见他就要走,封城熠在他身后问: “为什么帮我?” 封朔择打在他手臂上的两鞭并不算重。 而且,他知道封朔择是故意。 打了这两鞭,才不需要敬茶。 “我没有帮你。”封朔择淡淡道:“只是觉得你就这么死了,太便宜了。” 他说罢,转身离开。 这么多年,他似乎第一次在封城熠面前占上风。 都还是在这么不公平的情况下。 他很想有个机会,和封城熠公平比一场! 那么,封城熠这么死了,的确太便宜了! 封朔择离开,水牢的门被锁上。 封城熠适应了一会儿光线,这才隐约看到,整个房间里,只有一张单人铁床。 他走到铁床上坐下,又咳出一口血来。 缓了缓,那种天旋地转的晕厥感才稍稍缓解一些。 封城熠休息了一会儿,站起来沿着墙面查看。 墙面都是石头和水泥砌成,墙面上没有任何东西。 没有电路,也就没有摄像头。 甚至,这里只有几个通风的小孔,连窗都没有。 肋骨再次断裂的疼痛和皮肤的灼痛再次侵袭而来,封城熠忍着痛,将身上的衬衣脱下来。 趁着血液没有干涸,还能脱下。 碎布条一样的衬衣被他扔在了地上。 黯沉的光线里,他看到,自己上身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。 强撑的力气随着血液流逝而逐渐消失,他躺在了铁床上,闭上眼睛。 睡眠是最好的修复。 一年的时间,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。 但是想到一年后能见到他家宝宝,似乎就有了最深刻的动力。 只要有一口气,他都会让自己活下来! 深夜,封城熠是被皮肤的刺痛惊醒的。 他猛地睁开眼,耳畔还有海浪的声音。 伸手一摸,床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。 水牢,原来如此。 白天时候应该是退潮时间,所以这间水牢是干涸的,只有一些海腥味。 而到了晚上,这里涨潮,水牢挖在高塔下面不知道几米的地方,已经和海平面平齐。 封城熠撑着站在了铁床上。 海水随着潮汐波动,时而没过他的脚面。 时间缓缓过去,涨到了小腿肚的水又重新落回了和铁床平齐。 最后,潮水褪.去,房间里只有一小片未干涸的水渍。 时光,就如这起落的浪潮,看似一成不变,却又仿佛在悄然改变着什么。 水牢的墙面上,留下了封城熠用指甲的刻痕。 如今已经有了十二条,代表十二次潮水的起落。 高塔之上,封涵毅问面前的心腹:“贺宴铮的第一人格,已经消灭了吗?” “明天之后,他第一人格不会再自动出来。”心腹道: “催眠大师连先生已经和调香师那边配合,准备今晚做最后一次催眠。” “好。”封涵毅淡淡道:(本章未完,请翻页)